得自己替他受这个罪。
韩文远看到韩慎的心疾又开始发作,似乎比之前还要凶猛,认定是陈娇给害的。
“我去县城请郎中!”
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韩夫人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婢女端来一碗药:“夫人,陈娘子配的药煎好了。”
韩夫人想到丈夫和儿子的话,迟疑了。
一边是痛苦折磨的儿子,一边是葛郎中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相互撕扯、挣扎。
“啊——”
韩慎承受不住的低吼。
韩夫人的眼泪涌出来,咬紧牙根:“喂慎儿喝下去!”
这个药真的有问题,韩慎也解脱了,不用没日没夜承受痛苦折磨。
她身为母亲,想让儿子好好地活着,但也不想他活得太痛苦。
韩夫人知道她的儿子,早就不想撑下去了。
大不了,大不了……她随他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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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在城郊,距离青松镇有六七里路。
陈娇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到青松镇,恰好路过一家书肆,她走进去转一转。
书架上许多闲书、野史,找遍了都没看见谢豫说的两本书。
掌柜招待道:“姑娘,你要买啥书?”
“《谷梁传》和《公羊传》。”陈娇问:“您这儿有吗?”
“你家有考生啊?我们小镇上没有这些书,得去县城、郡城去买。你想买齐一套书,得四五十两银子。”掌柜没有因为陈娇穿着寒酸,便看不起人,反而很有耐心地说:“你如果不去县城买,我可以帮你问问书生,谁愿意抄两本,不过价格会比你去县城买更贵。”
陈娇咂舌,这书也太贵了吧?
难怪书生全都是借书,然后自己抄下来读。
她捏着干瘪的荷包,差点想问掌柜,能不能分期付款。
掌柜估计会把她给打出去吧?
陈娇垂头丧气地走出书肆,准备去医馆。
“老爷,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五六个人快速围住陈娇。
陈娇懵了,来不及反应,只见韩文远走了过来。
韩文远看到陈娇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心底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最看不起的人,偏偏就是能治韩慎心疾的人。
他双手作揖,躬身道:“陈娘子,我来给你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