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带着关怀的亲切交谈之后,陈尧很快就融入了新居民中间,不仅帮忙开荒,还蹭了他们一顿饭。
饭菜不是很丰富,只有杂粮蔬菜,没有荤菜最多加个鸡蛋,但就是这样他们已经吃的很开心了。
用他们的话说,活着时还不知道几天能吃上这样一顿,神国的官府已经很好了,等他们扎根了自然能自食其力。
面对离开时,新居民们的温和笑脸与感激,陈尧莫名的感慨,这就是广大底层百姓们的善良和朴实。
“大人,欢迎再来啊!”生前最愁苦的那个老大爷,声气十足的送别道。
陈尧挥手告别,顺带施展了一次丰产术在周边的田地中,在神域中丰产术的效果会更加明显,而且还能加速粮食成熟。
外界,由于有上门仙师坐镇,闲云观的弟子们办起事来十分卖力。
没几天,整个沅南县城及其周边的仙鹤观记名弟子都通知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就此盖向蒙阳乡。
而且效果还非常不错,很快就有人回报对于土地神不利的消息。
“你说有一个信奉土地的乡民有不孝之举?”闲云观的阁楼最高一层,方言放下手中的道书,惊喜地问道。
之所以是惊喜,因为不孝在大虞可是会被所有人唾弃的,百善孝为先,乃是古夏之时就流传下来的高尚品德。
“方师兄,据记名弟子回报,邑井乡村民吴二牛,为了保证母牛产仔顺利,让其母睡牛棚。”闲云递给方言一张纸条,上面正是一行商记名弟子所传回的消息。
方言看完纸条,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能确认吗?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证明吴二牛的不孝行径。”
“已经确认过了,这吴二牛不当人子,平时也对其母打骂使唤,乡邻劝阻也无济于事。”闲云事先早已派人调查,回答起来也颇为肯定。
“乡邻顾忌情面不去报官,但路人不是看不去下去了吗?我们也不造谣,只是将事实摆出来,让更多人知道。”方言笑容灿烂,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看他土地神有什么话说。
在闲云的推动下,几名“碰巧”路过的行商,义愤填膺的来到县衙报官。
有欺凌老母这种不忍言之事发生,县令邹温喻自然坐不住,当即升堂审判。
作为从小接受儒家精英教育的士人,遵守孝道早已刻入骨髓,现在治下发生这种事,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传扬出去,指不定会有读书人戳他的脊梁骨,身为父母官如何教化百姓的。
要是被用心之人利用,牵扯到他自身的孝道上面去,那可真就难以善罢甘休了。
有县令亲自督导此案,衙门也办事利索,吴二牛母子很快被带到堂下发问。
吴二牛自己靠着一手养牛手艺,穿着体面,而他七十高龄的老母却是衣衫褴褛。
一件褐色粗袍上面的补丁是一块接着一块,最过分的是连双草鞋都没有,赤着脚。
要不是去拿人的捕快看不下去,背着老人来县城,可能这一路都走不过来。
“吴二牛,几名商人对你不孝之罪的指控你可认啊?”等师爷宣读完诉状,邹温喻狠狠地拍下惊堂木,唬得吴二牛面色苍白。
“我,我,娘你说句话。”吴二牛虽然人狠心,但却不傻,知道这个罪不能随便认。
吴母见儿子说不定要被关进大牢,也急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流出眼泪。
“大老爷,吾儿没有苛待于我啊,都是老妇我自愿的。”此话一出,满堂皆是寂静。
旁边作证的热心商人急了,指着吴母和吴二牛道:“你这老婆子,怎么不知好歹,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你吃住都在牛棚。”
“是啊,有青天大老爷在这里为你做主,你怕什么,你闻闻自己身上,都还是牛栏里的臭味儿。”另一个商人也说道。
他是仙鹤观的记名弟子,反应很快,当即要求周边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