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林鹤律没有理会这位幼稚的醉鬼,而是朝身后的保安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去“请”门口那些不愿离开的记者全部出去。
辰宵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依然握在枪柄上。他语气平淡地问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猜猜看吧,是不是塔耳塔洛斯出事了?”
林鹤律垂眸道:“是,典狱长正在外面求见。”
辰宵不辨喜怒地扯了扯嘴角。
“让他进来。”
典狱长进门时,正好听到一声枪响。
他的脚步一顿,心脏重重地跳了一拍。
末了,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越过被染红的泳池和缓缓沉入水底的女人尸体,垂首半跪在了辰宵的面前。
“陛下。”
“人呢?”辰宵用旁边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被溅上鲜血的脸,只问了他两个字。
“……死了,”典狱长艰涩道,“死在密闭的房间里。但我可以保证,在此之前绝对没有人接触他!应该是用了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召唤神秘的方法吞噬了自身,属下正在命人彻查此事,相信不久后就能给您一个结果……”
“彻查,”辰宵冷笑一声,“查给我看,有意义吗?”
“…………”
“我不是傻子,典狱长,”辰宵俯下身,十指交叉,似笑非笑地盯着半跪在地的典狱长,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在典狱长眼中甚至比厉鬼还要狰狞可怖,“死于神秘是个好理由,但神秘也分天灾人祸,告诉我,一个被拘束带五花大绑,连视觉听觉和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的阶下囚,怎么才能召唤出神秘?”
“这个……”
辰宵不想听他狡辩,直接点了一下手腕上的水晶手环,播放出了一段音频。
“那狗日的皇帝就是个疯子!不过幸好是个短命鬼,也活不了多久了。放心,等真到了那一天,我肯定在家开香槟庆祝哈哈哈……”
典狱长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会有这段音频的!当时在场的人可全部都是他的亲信!
“没想到啊,”辰宵撑着下巴,兴高采烈地感叹道,“当皇帝当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全天下人都变成瞎子聋子和哑巴了呢,如今还敢直言不讳说出真相的人,实在是难得。”
典狱长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我错了,我错了,我……”
辰宵突然脸色一变,抬脚就把他踹进了泳池里。
“你知道我们付出多大代价,才抓住一个圣坛高层的吗!”他暴怒道,一把抓住水里典狱长的头发,狠狠将人按在了满是血腥气的池水里,“整整十年的安排!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
“混账东西!”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只能听到典狱长痛苦的挣扎声,和辰宵狂躁的喘气声。
“陛下,”林鹤律谨慎地出声打断这场酷刑,“请您息怒,典狱长先生对我们来说还有用。”
辰宵冷冷地盯着手中表情痛苦扭曲、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男人,半晌,嗤笑一声,一把将人丢
上了岸。
“告诉唐觉,”他盯着保镖将典狱长抬下去,忍着太阳穴深处尖锐的痛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出现这种事情,让他提头来见我。”
“我已经来了。”唐觉说。
辰宵和林鹤律同时扭头望去,唐觉仍旧穿着他那身万年不变的西装三件套配大衣,正面色肃然地大步朝这边走来。
“陛下,林女士。”他冲两人微微颔首,然后将一份纸质资料交给了辰宵。
“人没死,被我们提前转移了。”唐觉用最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总结了他的来意。林鹤律微微睁大眼睛,瞬间明白了:“所以你让典狱长来见陛下,是为了故意演戏钓出背后的大鱼?那陛下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