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不韦下野再辞别归封地,一时间长公子失宠的消息亦是喧嚣尘上,但嬴政皆是置之不理,且时至今日,这位长公子还是没个师傅传道授惑,可谓是又让人看到了不少希望。
哪里知道,是嬴政一直觉得这些个人当中还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教他的儿子,这不现在干脆就是抱着扶苏就往前殿走去,可不是令赵高心中又震了三震,直到嬴政唤了他三声都没见他回应,再看怀里蔫蔫的小崽子就是更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就是怒道,“即日起,你就去伺候寡人的长公子吧,若是让寡人的公子不满意,寡人看你的脑袋也该换个地方……”他的话不仅是震惊到了赵高,亦是让扶苏惊诧到了,他家老父王这是什么操作,他的内心表示自己是很抗拒的,忽而就抬起脑袋直溜溜的看着嬴政,那写满的不同意之色却是被嬴政理解成了他家小崽子很高兴,一时间可是让嬴政松了口气又道,“寡人这就下旨,以后秦宫上下皆不得阻拦寡人的长公子,可好啊……”
复见扶苏又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副不喜不忧的样子,嬴政只当他还是在耍孩子脾气,而在章台宫内,对于嬴政抱着扶苏忽至,像李斯、蒙毅等嬴政的心腹之臣,早已是见怪不怪,而内心有想法的人,如今也是不敢吭一句,毕竟如今的朝堂经过嬴政的铁腕洗礼之下,皆是他秦王嬴政的人,谁敢多说一句,是这大好的前途不要呢,还是脑袋不想要了呢,更何况扶苏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只是听来听去这些东西,到底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这让嬴政不由就是有些烦躁起来了,如何破纵始终是当务之急,不打无准备之仗是嬴政对收六国的底线,却见扶苏忽而拉了拉嬴政的袖子指着那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似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尉缭轻道,“父王,他是谁?”
嬴政这才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那三天两头不着调的尉缭,不由就是叹了口安抚着扶苏小声道,“国尉尉缭,亦是大秦的大良造……”对于此人,嬴政一直是头疼状态的,他是吕不韦时期捧上去的人,官居相邦之下,亦可谓是高官厚职了,但此人却与吕不韦等人不同,在吕不韦任职时,一直是处于透明状态,这也是吕不韦下野之后,他还安然的原因之一,当然他听话也是很大一部分,毕竟多年受制于人的嬴政,可不愿再出现一个事事都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相邦或者大良造,但是对于他的放纵,嬴政一直颇有微词的,尽管就连李斯都说他有大才,但嬴政一直对于他的态度很是看不惯,这若不是大朝会上需要他这位掌管军政的国尉负责,嬴政断不会让蒙毅去寻他,这若不是方才出了扶苏之事隐去了他流连酒肆一事,嬴政八成又得痛骂他一顿。
对于此人,扶苏一直都是没有印象的,而他之所以会主动提及他,还是在于吕不韦走之前在他耳边轻道的那句,“大王若是欲灭六国,尉缭可用……”他才想起这事,想来吕不韦把他捧到那么高的位置,却一直与他划清界限,很大一部分为的就是自己下野之后的今日吧,他似乎又感受到了吕不韦的良苦用心,不由就是轻点了点头,忽而对着嬴政道,“大良造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才可以做到的,父王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嬴政这才打量了一番难得正经的尉缭忽而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眼中满是兴奋之色的扶苏,不由就是轻叹了口气,指着尉缭道,“寡人想听听尉缭的看法……”嬴政只当全是满足自家儿子的好奇之心。
对于突然被点名的尉缭,他亦是被吓了一跳,到非他心中无丘壑,而是作为一个非秦国人,若非吕不韦赏识,他绝非有今天,但秦国的大势他亦是看的明白,但是他的丘壑是要秦王的完全信任,而嬴政的态度让他很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而他亦觉得嬴政的强势下终究是欠缺了一份仁德之心,亦或许“醉酒当歌几时休,”更能长命百岁吧。
见他愣在了原地,嬴政眼中已是流露出了不满之色,却见扶苏忽而对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