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子似乎成为了一种纽带,他的理想抱负,万万没想到是一个奶娃子所明白的。
那个时候,对于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几天的长公子,吕不韦还是心生欢喜的,但他还是觉得他的善过于软了,要成为了一个王,必是具备如嬴政那般狠辣无情的决绝,但从第一眼见到扶苏,吕不韦就觉得这孩子天资聪颖,但相较于嬴政的性格,可能过于软。但是吕不韦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孤立无援之际,居然是这位长公子要救自己,无论他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吕不韦始终觉得还是不能将他拖入旋涡之中。
故而他来的同时,还是带着那份请辞的奏章,但是挂在自己身上的扶苏,让他倒是腾不开手,只是好言好语的哄着扶苏,“公子先下来可好,臣有些事情想同大王商讨……”
扶苏看了眼依旧冷脸的嬴政,更是打定主意挂在吕不韦身上不肯下来,可是让嬴政一同好气,“赢扶苏,给寡人从相邦身上下来……”
“那父王不许揍我……”扶苏看了眼嬴政不远处的竹条,又看了眼头顶好似在喷火的嬴政,方才扯着嗓子道。嬴政那是差点被他气得吐血三升,他是当真不觉得丢人啊,可嬴政是觉得自己的脸要被自己这个蠢崽子给丢光了。
“公子,听话……”吕不韦好言安抚着扶苏,这才见扶苏不情不愿的从吕不韦身上滑了下来,眼见这人又要躲到吕不韦身后去,嬴政那是一个大手,眼疾手快就把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眼看这小子又要挣扎,嬴政气恼的在扶苏耳边轻道,“再敢捣蛋,寡人让你吃一个月的青菜豆腐……”
不服气的扶苏对于还是很识相的认识到硬杠自己父王的下场是什么,于是乎很是认命的就瘫倒在了嬴政怀里。
吕不韦见状,似是明白了这两父子在闹什么,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久违的岁月,神情之中是难得的缓和了下来,还是嬴政一连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人唤回了神,“臣失态了……”
“不知相邦是在想什么?”嬴政状似无意却满是试探的问道,“臣方才见大王与公子的相处,让臣忽而就是想起了家中的孙儿……”吕不韦忽而便是跪了下来,双手捧着奏章道,“臣年时已高,赢傒亦是说的对,在嫪毐这件事上,臣负有不可推卸之责,故臣恳请大王准许臣辞去相邦之位,回封地颐养天年……”
吕不韦此举似乎并未令嬴政有过多的意外,他并不想朝堂之上再有吕不韦的身影,也深知嫪毐之事是扳倒吕不韦最好的时机,只是扶苏的话让他动摇了,他并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但留下吕不韦绝对不是他想的,所以在与李斯商讨之后,他把最后的选择权给了吕不韦,他要让他自己退,心甘情愿的自己退,当然他亦深信吕不韦是个聪明人。事实证明亦是如此,但他没想到的是赢傒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扶苏这个意外的出现。
而吕不韦如今的出现,面对桌上的这份奏章,嬴政心中还是颇为纠结的,到底是让他犹豫了,“寡人方才准了相邦为扶苏师傅,如今相邦便是要走,怕是寡人的公子不同意吧。”
嬴政似是把目标放在了扶苏身上,却见吕不韦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书简,轻缓的道,“此书为臣府中门客游历六国所著,取百家之长,去其糟粕,他日大王一统六国,或可为大王所助力,相信亦是能令公子有所学。”
嬴政看着眼前的书简,又看了眼笨拙的在鼓捣这本书简的扶苏,打开的一瞬间,嬴政似是有些意外的望向了吕不韦,吕不韦递上来的只是这本著作的序,并非全部,但最为奇特的此书并未命名,这是嬴政所意想不到的,“寡人亦是听闻此书为相邦毕生心血,不知此书名为?”
直到此刻,扶苏也发现了此书的名堂,想起那日的对话,看向吕不韦的目光亦是又多了一分友善,对于吕不韦的听劝,他还是深感欣慰的。
“此书不过是臣以大王之名召集六国所著,应由大王所命名,臣认为或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