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凌,在扶苏这个年龄,寡人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护自己,寡人的儿子自然也是轮不到任何人的所欺辱……”嬴政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那段童年的黑暗,或许知道的内情的人也只有如今已然傻住了的太后吧。
只见扶苏的额头已然渗出了汗水,他的力气并不大,只是挥舞了几下,那麻袋反而挣扎的越发厉害,而嫪毐和太后的大吼大叫,让嬴政听得很是不耐,直接就是让人堵住了嫪毐的嘴,便是张开了怀抱,笑着让扶苏扑倒了自己的怀里,轻擦了擦他额间的汗,“不愧是寡人的儿子……”
便是朝着那侯在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就见那几人上前狠狠的举起那麻袋朝地上扔了下去,许是怕真的吓到他,嬴政是在扶苏背对着那一切的时候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且在他耳边轻道,“没人可以欺负寡人的公子,谁都不行……”
且不说太后从起先看见吕不韦眼前忽而一亮,以为救星到了,结果听到了吕不韦的话,更是心中一寒,再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被扑杀在自己眼前,那声撕心裂肺的“不……”更是响彻了天际。
“嬴政,我杀了你,吕不韦……”嫪毐亦是涨红了眼看着这一切苦苦挣扎着,而那吕不韦亦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的嬴政恐惧,他此刻眼中的波澜无尽之下却明显含着一丝快意。
忽而便是回头看了眼撕心裂肺的太后,说不上是恨还是恼,“阿母,你听到了吗,这哭声真是好听啊……”指了指还有一个麻袋里的孩子。
“政儿,政儿,阿母求你了,求你了,放过他吧,我带着他走,再也不回来,永远不踏入咸阳半步了可好……”太后拉着嬴政的袖子苦苦哀求道,却见嬴政摸了摸扶苏的小脑袋,忽而笑着问道,“阿母,可曾想过放过寡人的孩儿呢?”便是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在她耳边狠狠的道了句,“寡人自此再无阿母……”
“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一切都会报应到赢扶苏上面的……”如同疯癫了一般太后泪流满面的诅咒着道。
反而是激起了嬴政的恨意,恼怒便是在捂住扶苏眼睛的那一刻,示意那侍卫将那个另外一个麻袋狠狠的摔倒在地,在亲眼看着那孩子失去声响,再无动静,方才朝着天空便是大喊着,“寡人乃是秦庄襄王之子……”他似乎想要竭力证明什么,又似乎是想要宣泄着什么,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先遭报应。
只是在他怀里的扶苏能明显感觉到嬴政的冰冷,只是蹭了蹭他的脸颊,“父王,我饿了……”嬴政复杂的看了眼已然痴住了的太后,呆呆的瘫坐在地上,眼中再无往日的光亮,而那地上早已没有了动静的两个麻袋,甚至于都没有流露出多少血迹,这亦是当初嬴政的想法,他并不太想让扶苏看见这血腥的一面,尽管他更想让眼前的这两人好好的看着那两个孩子的惨状,但在看到扶苏的时候,他还是放弃了,而那嫪毐眼中迸发的仇恨之意是毫无掩饰,可于嬴政而言,这又算得上什么,他或许更心寒的是他那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终究还是放弃了他吧,那般痛彻心扉的眼神,他从未见过,哪怕自己的父王逝去,哪怕在赵国为质被人百般欺凌,他的母亲都从未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他是失望且复杂。只不过在扶苏一声父王之中,他的理智回来了,看着他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眸,似乎并未被这一切所影响,嬴政诧异之中是既欣慰又感怀,看着依旧守在一边的吕不韦,嬴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已然许久没有见过眼下这般紧张的相邦了,却依旧是含着笑意走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太后喜欢雍城,为尽孝道,寡人打算让太后长居雍城,相邦觉得如何?”
看似商讨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吕不韦亦是作揖道,“彩……”
“即是如此,那么这一切就有劳相邦安排,至于此处与那个阉人,相邦定是会给寡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嬴政是带着森森的寒意满是寒意的盯着嫪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