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旋转着赏鉴。
杜佛陪笑,“桃深这话折煞我了,什么风水宝地,我也就是突然想起来,可绝非故意藏着不说的。”
韩耕耘追问:“成之,白春和狄查礼时常出入之所你可知道?”
杜佛偷偷瞄了一眼刘潭。刘潭立刻道:“说吧,伯牛问你话呐,我可懒得再你玩。”
杜佛道:“他们两人出入之地我不知道,但是白侍郎家里我曾路过,就在小哑巴家隔壁,小哑巴曾邀我们去他家饮酒,我恰巧瞄到过他进出白府。”
“有趣!那小子看来不是真哑,还懂得请同僚回家饮酒,疏通人情呐!”刘潭一提到李鹅,就分外来劲。
杜佛却道:“并非是小哑巴的主意,是他姊姊的主张。去他家吃酒,特别没劲,一句话也不搭理别人,全靠他姊姊一人张罗。他姊姊说他年幼,拜托我们在衙门里多照应些。这小子平日里倔得像头驴,倒是颇为听他姊姊的话。”
谭芷汀突然脸色闷闷不乐,“小哑巴又是谁?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明白,可见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许多有趣的事,以后你们再赶我走,我定是不走了。”
韩耕耘对谭芷汀笑笑,转而对杜佛道:“成之,马上带我们去白春家里!”
杜佛脸色惨白,袖摔得像唱大戏的一般,“哎哟,伯牛,饶了我吧,白侍郎我可惹不起!他虽是个做买卖的,可暗里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我给你们写个纸,你们自己找去吧。”
杜佛立刻走到书案边,将袖子一甩圈,卷到手臂上,取笔沾了墨,在宣州纸上写下了白春的住处。杜佛将纸交给韩耕耘,一脸期望地盯着他。
韩耕耘说:“成之,忙你的去吧。我和桃深去就可以了。”
“还有我。”谭芷汀了出来。
韩耕耘微笑着点点头,“我们走吧。”
三人来到宣平坊白春家宅附近。韩耕耘留意到旁边一座小院落,院门虚掩着,从门缝可以看见一架习武之人的木桩,由此推断,此处应该是李鹅的住处。
韩耕耘扣了白家大门,一个小厮前来应门,凶狠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韩耕耘回答:“三法司查案。”
小厮脸上一肃,连连哈腰,“容我传禀,大人们稍待。”
不一会儿,小厮来接引三人入宅。他们来到二院前,有两个妇人正在院前低声说话。其中一个有些面熟,三十岁左右,虽着布衣,却格外清雅动人,连谭芷汀也在旁嘟囔:“你看那姐姐长得真好看。”
两个娘子中的另一人眼角嘴角都有淤青,脸上颇为尴尬,分明是想尽早脱身,不想再听对方的话。
只听清丽娘子道: “蒋娘子,求求你了,我弟弟才十六岁,这孩子前十年受了不少苦,今年才做了捕快,要是为了这事被罢了职,这孩子的前途可就毁了!”
“哎,你也知道我家老爷的脾气,我要是劝的动他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再者,老爷出城去办事了,没有两三个月不会回来的。为这事,我也过意不去,这有些银子,你先拿去,就算是我的补偿了。”
只言片语飘进韩耕耘的耳中,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拉了拉刘潭的衣袖,附在耳边悄悄言语。刘潭露出惊讶之色,“当真?你这推断之法越发神乎其神了!我这就去问问。”
刘潭转身去找那两位娘子。
谭芷汀不解问:“你让刘公子去做什么?”
韩耕耘笑笑,“苍苍,一会儿告诉你,咱们先办正事。”
“嗯。”
小厮将二人引到二堂。堂内有一面容紧绷、不苟言笑的老妇人端坐在堂前,另有一位看上去颇为凶狠的中年人站于一侧。堂内有酥油的香气,看起来这家人有人供佛。
韩耕耘向两位微微行礼,“狄二爷,夫人,在下御史台韩耕耘,冒昧来访,是为三法司门前的头颅案而来。”
韩耕耘看到老妇人的双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