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这位夫人却肯帮她为小姐讨回公道，还不求任何回报，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了。
那边牡丹朝着若烟比了个手势，若烟回过头来，眼里露出些惋惜，“秀莲，我们得出发了。”
秀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就祝夫人，一路平安。”
若烟也回以明媚的笑容，她抬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轻声道，“好好活下去。”
秀莲心愿已了，在这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她怕对方会想不开。
秀莲笑了，眸光闪烁着一丝光芒，“夫人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小姐肯定也更愿意看到她好好的活着。
若烟舒了口气，和秀莲道别后，转身走向车队。
笙妃站在马车前，见她走过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语气阴阳怪气的，“咱们夫人就是仁慈，对待素不相识的人都这么有耐心。”
嘉贵妃和程清的之间的恩怨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帮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洗刷冤屈，只以为若烟心善。
笙妃见不得她好，自然就习惯性怼她一下。
若烟睨着她，眼眸幽深，冷不丁弯唇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她声音轻飘飘的，“我要是不仁慈，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放肆。”
话不重，她神色甚至算得上温和，可话里的内容敲打的意味太明显。
若烟一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待这群嫔妃几乎少有发火，就连笙妃这么婊的人，她也能维持好脸色，这样称得上是不悦的言辞更是从未有过。
别说被敲打的笙妃本人忍不住一惊，就连刘婕妤也不免投来诧异的目光。
周遭静了一会儿，谁都没料到这出。
宛嫔反而是最乐见其成的那个。
能见着笙妃吃瘪，她可太开心了！
早就该这样！
这白莲花也就仗着她们皇后娘娘脾气好不和她计较，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出言挑衅！
她拍着手毫不遮掩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赞同地瞪着她，“哎呀，笙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
笙妃一脸懵。
她怎么了？
她不就看不顺眼怼了一句吗？她平时怼的还少了？
宛嫔这小贱人，一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围的侍卫不好掺合，却忍不住纷纷竖直了耳朵。
没办法，旅途无聊，偷听点八卦打发时间也是人之常情。
宛嫔那一嗓子不小，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义愤填膺指着笙妃，“您也太过分了！夫人这么好的脾气都被你气成这样！”
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