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怅然。
粟城。
时隔那么多年，她又回来了。
故地重游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吗……
本来以为再次回来她已经能够很坦然地面对，可是事情并不像是她想的那样。
她略有些黯然地垂眸，收回视线。
夜风有些凉，嘉贵妃拢了拢衣襟，打算上楼睡一觉。
就在这时，门口的灯笼被风吹的微微晃动，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有人携着夜风低头进来。
嘉贵妃投去一眼，眼睛微亮，“夫人！”
没错，来的人正是若烟一行人。
嘉贵妃快步迎上去，若烟微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她们都出去逛了，想着您和郎君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我本来打算睡一会儿，谁知道……”嘉贵妃话音一顿，眸光落到她身后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带了一丝探寻，“这位是？”
她不赞同的目光隐晦地扫了眼楚逸轩，心里猜想着难不成是陛下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前几任帝王就总是爱出巡，然后每次都要带回宫几位美人，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面对她的目光，楚逸轩投来云淡风轻的一眼，颇有威慑力。
嘉贵妃头皮一麻，迅速收回目光。
很快她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个女子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奇怪。
她忍不住出声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们认识吗？”
她这话一出，若烟也不禁疑惑地看向秀莲，只见她黑漆漆的眸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涌动，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此时显得很不平静。
秀莲蓦地垂眸，语气冷漠，“不认识。”
然而在场的人都不太信。
嘉贵妃收回视线，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若烟眸光一动。
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嘉贵妃，“嘉”！
这不正是那位小姐的画像上留下的印章上刻着的字吗？！
她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不成，死去的程小姐口中的那位先生，就是嘉贵妃？
她眸色闪过一抹震惊。
咬了咬唇，她朝楚逸轩使了个眼色，对方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几不可察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