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来。
拘起一捧水往脸上拍,刚挨上的那刻明显有些不适应。
干干潮潮的,路枫这才想起,他现在戴的是人皮面具。
不得不说傅景琛门路真的很多,就拿他脸上的东西,好像找的是专门做影视那边的道具老师定做。
每一个方法单拎出来都在法律的擦边线。
前面小摊传来热气腾腾的白雾,路枫动了动唇,走到那边要了一碗面条。
越往北方份量明显和南方形成鲜明对比,禹城也靠海,一路上开始有人卖些海产干货,路枫吃了一口海鲜面,颗粒饱满的章鱼腿肉和蛏子摊在表面。
小熙她当年坐在大巴上,是否也有在这停留片刻?
……
铂悦路。
沈汐洁几乎沉着脸进门,陈姨蹙着眉,正端了托盘要上楼。
她小心接过,“我来吧。”
“阿琛睡多久了?”
陈姨眉拧成一道麻花,糟心事堆了一堆,先是路枫跑了,后是傅景琛高烧,今天他们家估计风水偏了,专门逮着水逆。
“下午醒了会,刚好唐先生唐太太来给你们送酒,顺便给他打了一针。”
沈汐洁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是挺严重的。”
端着一碗清粥小菜,还有几颗花花绿绿的药上楼,主卧昏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微光,床上拱起一个身形,傅景琛深蓝色睡衣露出一个角,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沈汐洁轻手轻脚合上门,来到床边坐下。
“别装了。”
傅景琛唇角微勾,“怎么发现的?”
沈汐洁冷哼一声,“我们家牢固的飞只苍蝇进来都难,他这人看着聪明的像只狐狸,其实笨手笨脚,玩个扫雷都能扫出一大片黑色,抽奖次次谢谢惠顾,还能指望他弄开一个手铐?”
沈汐洁和路枫相处七年,对方花花肠子有几根她数不清,但烧开水都能把锅烧裂的人,对动手能力这块还是不要报太大期望。
傅景琛劝道:“给他一个靠近真相的机会,路怀之心再狠,虎毒不食子。”
沈汐洁划过一丝锋利,“六岁的小女孩都能下这种死手,我看未必。”
林城让人尊敬的房产大亨,商场上让小辈倚重的老者,其实是个禽兽
不如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