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泽用嘴咬开叉子包装，袋子还含在嘴里，叉子先递到乔馨面前，“嗯？”
他嘴巴有东西说不出话，只能哼几个抑扬顿挫的音节出来。
乔馨没接，不是不想，压根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想接的时候已经错过最佳时期。
她变扭，她拧巴，唐雨泽仿佛专门来治她的，修长的指节握着叉子挖了一勺蛋糕递到唇边，乔馨喉咙滚了滚，片刻咬了上去。
唐雨泽适时松手，叉子在她嘴里，他把叼在嘴角的包装袋拿下来塞进口袋，“好吃吗？”
“嗯。”她点头，唐雨泽索性端着盘子，眼神示意，“赶紧吃，怕一会化了。”
电梯叮一声停
在顶楼，乔馨手里拿着叉子，两人边吃边回包厢，一言不发。
到了能放东西的地方，她微抬下巴，“你也吃点。”
“我不饿。”
乔馨：“蛋糕不占肚子。”
唐雨泽：“我不爱吃甜的。”
乔馨：“上星期我买的一大袋蜂蜜吐司自己长腿跑了？”
唐雨泽眼皮微抬，重新看向乔馨笑了笑，“傻不傻，我就想留给你吃，还非得让人说出来。”
乔馨心底发慌，不是饿的，就是纯粹的慌。
不是没见过他说软话哄人的样子，在唐家老宅，在丁吟面前，或者为了人前演戏偶尔两人过招，却是第一次只有他们彼此的时候说这种话。
两个身价加一起超九位数的人在这为了块小破蛋糕让来让去，不知道的会以为唐家是不是明天要破产。
房内安静，一个在主位，一个在侧坐，灯光不亮，带着黯的微沉，这个点乔馨一般会眯半小时，小天会提前调好，她没被照的想睡觉，反而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零碎片段。
乔馨到嘴边的‘谁稀罕你留’硬是吐不出半个字，他明明可以不去姜洋的局，但还是去了。
给她撑完场顺带把人一纸调走，做的隐秘又不拖泥带水，姜洋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名单早就送上去审核完了，逃都逃不掉。
她想不到的，他能在原来的基础上想的更周到。
“唐雨泽。”乔馨声音很淡，强装镇定开口，“你之后什么打算？”
想过她
继续嘴硬，没猜到峰回路转，几秒后他轻声道：“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