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沈汐洁格外震惊,“你爸是特意来帮我们打掩护吗?”
傅景琛一眨不眨地看向屏幕,似笑非笑,“突然答应的。”
沈汐洁后知后觉,“我和妈上次逛街的时候,他们俩聊了一会。”
傅承德对傅景琛傅景圳专制多年,淡漠多年,却在程琳回来的这段时间,整个人性情大变。
傅景琛不以为意,“只是离婚,还没到见面互相拿刀砍的地步。”
沈汐洁:“那是因为妈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一方释然,另一方怎么做都是无动于衷。”
傅景琛淡淡道:“他不待见我,有大部分原因是他们离婚我占很大因素。”
沈汐洁替他不平,“关你什么事?送上门的毒酒硬要喝,着了道不先反思自己,还怪别人不提前阻止,这是什么道理?”
傅景琛唇角微勾,“别生气,都过去了。”
“欺负你就不行。”
傅景琛笑道:“知道你护短。”
沈汐洁哼了一声,“我还不讲道理。”
“你讲不讲道理我都喜欢。”
沈汐洁脸咻地一红,真不怪她青天白日的想太多,类似这种句子傅景琛说过不止一次,印象最深的还属前几天。
他们一起从浴室出来,她要去找睡衣,傅景琛拦着不许,沈汐洁匪夷所思,结果对面大言不惭。
“穿不穿都好看。”
沈汐洁:“巧了,你腿断不断我也喜欢。”
傅景琛:“什么时候过来?”
沈汐洁慢条斯理给自己倒茶,一边看幕布一边
看视频,忙的不亦乐乎,“觉得这样也不错。”
话落,她眼皮微抬,扬着下巴道:“是谁说的让我晚点过去?”
傅景琛很想透过屏幕去捏她的脸,娇纵有余,更多是可爱,面上继续不动声色,嗓音微哑道:“雷都排完了。”
按傅承德给楚悦找的事,三天内她不会再有时间上医院来。
别人更不可能,傅景琛朋友不多,商业伙伴或亲戚一般私下不联系,除了整天在医院晃的唐雨泽,没人来。
沈汐洁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后道:“我下午要去趟乔馨那,晚上再来。”
“我比乔馨重要?”
沈汐洁:“你觉得呢?”他的群众路线还要不要了?
傅景琛:“她没生病没怀孕的,一天天跳的比袋鼠都高,哪天去看不行。”
沈汐洁咯噔一下,傅景琛嘴是开过光吗?这种胡说八道也能对上。
“她怀了。”
傅景琛:“……”
沈汐洁打定主意不先来找他,决心大的一头牛都拉不回,傅景琛游说无果,闭眼睡觉。
午后的病房被隔音玻璃紧紧包围,外面一点声音都钻不进来,配上浅蓝色飘动的窗帘,充足的冷气合着不算薄的秋被,正是睡觉好时候。
门几乎闻不可闻的动了一下,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轻声而入。
沈汐洁上身白色短袖,下面穿了条百褶裙,再配上运动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学生。
进门处有道玄关,悄悄探头时,发现床上人呼
吸均匀平稳。
也是,门外守了保镖,如果陌生人来肯定会通知,但她嘛,傅景琛一定早就交代过。
轻手轻脚到了床边,傅景琛还没醒。
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也很安分,是那种广告养生频道口口声声的标准睡姿。
沈汐洁没急着把人吵醒,倒是兴致盎然地撑着手慢慢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从高挺的鼻梁上,到锋利的剑眉,微微往下,他长睫紧闭,让人忍不住手痒。
唇上一热,身下人忽然睁开眼,沈汐洁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傅景琛又闭上眼睛加重这个吻。
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腰间,手一用力,沈汐洁连人带包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