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听见他说:“在我这,你和梦想一样重要。”
就像他对芯片技术的执念,对沈汐洁又何尝不是。
年少的信念和喜欢在心底破土发芽,继而长成参天大树,风吹过,只有叶片声哗哗作响。
是未定先起的凯旋之音。
出了医院,沈汐洁从地库坐沈家的车走,傅景琛自己开车回去。
从今天开始,他们要尽量避免明面上的见面,避免裴家打草惊蛇,帮不上什么忙,她安静的待着就不算添乱。
从医院大门那条路直开出去,天色骤变,片刻,雨珠划过玻璃,沈汐洁的心却难得安稳坚定。
同一时间,傅景琛接到电话,那边沉下声道:“裴墨轩去南非了。”
手指轻敲着桌面,“安排收网。”
挂断电话,办公室门被人打开,傅承德拄着拐杖,嘴唇紧紧闭着,抿成一条直线。
傅景琛淡淡开口,“爸,您怎么来了?”
他站着不动,季宇在茶几上放下茶后,替他们带上门。
室内一片安静,傅景琛从办公椅绕到沙发坐下,面色无异,“您坐。”
傅承德却以一个姿势站在那,沉默片刻,他压着脾气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头顶的白炽灯很亮,照的人脸白心冷。
傅承德说:“我什么时候有说让你请她回来?”
傅景琛看了他一眼,淡笑,“既然准备结婚,程琳女士作为我的母亲,理应来参加婚礼。”
“母亲?”傅承德质问道:“她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对你付出过什么?你让她来到底是打你白阿姨的脸,还是打我的脸?”
傅景琛道:“她不打任何人的脸。”因为她压根没兴趣。
程琳后来嫁了个数学家,又生了一儿一女,现在定居在加拿大,他们之间不是没联系,而是一直都有,甚至程琳和后面丈夫二十年结婚纪念日,傅景琛直接在加拿大的商业区大屏上公开为他们庆祝。
傅承德气的当天送了抢救室,唐雨泽前的时候,还竖起大拇指,“牛,还敢让你妈回国在你爸心口插刀,果然生儿子不是防弹衣,就是手榴弹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