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枫面无表情，和沈文翰身边的人不同，路家的人几乎不用他怎么开口，下手狠绝。
棒球棍打的不是头，是腿，很快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像扔保龄球一样，一杆下去一个人，这些还只是帮着姓宋凑热闹的。
到了他这，路枫从人手里接过棒球棍，递到温允面前。
她猝不及防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你来。”
温允没接，脸上有一瞬间错愕。
路枫温和俯身，“他骂了你，想打哪都行。”
沈汐洁知道他急着帮温允出气，但她不是主动惹事的主，路枫这么做，无疑要把温允推上风口浪尖。
“没关系，你指个地方，我动手也行。”
路枫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再逼她，温允不是不生气，到了这个地步，也没觉得姓宋的有什么可怜，他在言语猥亵她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处境。
“不用打腿，打嘴吧。”她几乎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后给出回答。
下面的骨头终究比上面的骨头硬，毕竟腿断了还能接，脑淤血就直接是死。
温允不想他死，但那张嘴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不用血洗一洗简直难以泄愤。
路枫轻‘嗯’一声，手起刀落，避开太阳穴和脑袋，径直往姓宋的嘴巴挥去。
“咳……咳……”
只是一杆，他已经吐了满嘴的血，连带着几颗碎牙紧跟着掉出来。
一共打了四下，招招落在重点上，姓宋的浑身都是血，面部肿起，下巴保守估计粉碎性骨折，气氛越来越凝重，直到路枫把杆子丢下，众人才从惊恐中回神。
很快有人来清理现场，五分钟后，大厅恢复原样，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沈汐洁拉着温允去换衣服，出来时，路家人在门口等着，“沈小姐，路先生找您。”
她会意点头，带着人来到包厢，推门时，路枫正在点菜，看到两人微微一笑，“想吃什么？”
他脸变得太快，别说温允，就连沈汐洁也没反应过来。
接过菜单，她点了汤和三杯鸡，侧头问温允，“没关系自己点，今天有人请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就矫情了，温允落落大方的点了三个菜，还有一个甜品。
紫薯山药泥，被做成冰淇淋的形状端了上来。
路枫眉头轻蹙，“你喜欢吃山药吗？”
温允诧异一瞬，后点点头，“山城出山药，吃习惯了。”
路枫没再说话，菜上齐后，沈汐洁终于步入正题，她指了指对面的人说：“路枫，我大学学长。”
温允笑着点头，“您好，我是温允。”
她神色无异，倒是路枫，恢复了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问：“有小名吗？”
沈汐洁差点忍不住在桌下给他一脚，她说的话他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温允红着脸，硬是憋出一句话，“没有。”
沈汐洁转着桌子，把新上的小菜和果脯转到路枫面前，“没话聊可以先吃点梅子，开胃的。”
话落又侧头看向温允，笑着解释：“他惯会开玩笑，你别在意。”
温允也扬起唇角，期间路枫和沈汐洁说话，要么沈汐洁和温允说，他们俩人很少交流。
好不容易吃完，沈汐洁要开车送温允回去，到地库时，本想和路枫告别，车后座却突然一开，有人已经坐进来了。
沈汐洁从后视镜看他一眼，路枫不以为然，“送我一程。”
她忍着，发动车子，心想着要是等会他敢跟着温允去公寓，立马锁后车门。
路上绕过汉江，走滨海大道，红绿灯右拐后，沈汐洁笑说：“看旁边，有海。”
温允果然被话题吸引，不远处是个码头，星星点点的灯光下，堆了成千上百个集装箱，不远处的山和水都是虚影，云山雾罩的。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