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从一侧梯门进入,大厅的另一道门恰好打开,傅景琛从里面出来,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侧头说话间,终于看清了面容。
冷如煜,又是他。
傅景琛眼底聚集起了浓浓的阴霾,没有紧追上去,径直开车回了园区酒店。
饭桌上,沈汐洁尴尬和谨慎并行,冷南舒是健谈的人,无论哪个地方,只要有她,基本不会冷场。
三人从古今中外,谈到当今时事,第三次抬手看腕表后,沈汐洁歉意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您和南舒姐回酒店。”
冷南舒微微一笑,“司机在外面等我,让阿煜送你。”
沈汐洁婉拒,“不用麻烦了,冷总也喝了酒,怕是开不了车。”
冷如煜道:“司机会开,这两天是多事之秋,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就是头号嫌疑人。”
冷南舒顺势说:“确实,早上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几天要是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们,让阿煜送你,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言尽于此,沈汐洁再拒绝未免太不识好歹,她浅笑点头。
率先拉开门,还没迈出一步,沈汐洁忽觉胸口一湿,侍应生捧着刚煮好的甜点进门,两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对面人显然吓傻了,他还没来得及敲门,没想到里面突然有人闯出来。
经历了一天的风波,临了还有这么一出,她已经不足为奇,连骂命运不公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是我点背四个字已经在心底脱口而出。
果然一个人不顺的时候,身边所有事都会像多诺米骨牌一样,一倒全倒。
酒红色的汁水在她白色的衬衫上晕开,沈汐洁今天没穿外套,而且脏的部位有些尴尬,再加上丝质衬衫的特性,很快连胸衣的轮廓都显现出来,脸上快挂不住之际,冷如煜已经脱下自己的风衣递过来:“先穿上。”
“谢谢冷总。”她硬着头皮接过,期间南舒还搭了把手,帮她穿好。
等电梯时,沈汐洁再次抱歉,冷如煜笑说:“干嘛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主要还是不好意思,难得请人吃顿饭,还出现这种事。
沈汐洁道:“这件衣服您还要吗?如果不用,麻烦让助理把牌子发给我,重新买一件赔给您。”
冷如煜挑眉:“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哈?
“冷氏虽然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他牵起嘴角:“我没那么多规矩,用完送干洗寄给我就行。”
这回轮到她尴尬了,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是身边这样的例子实在不少,冷如煜出了名的洁癖,她也有所耳闻,本来想着主动出击,免得等他开口说不要衣服时自己尴尬。
结果反而变得更加被动。
沈汐洁默默把头垂的更低了。
她一路正襟危坐,冷如煜余光看去,只觉得有趣。
他早知道自己一直赞助的学院出了个很有能力的女设计师,没想到有机会见面的情况下竟有如此渊源。
想起下午在后台时她的样子,狡黠灵动,像只小狐狸。
他见过不少女人,有费劲心思往自己身边靠的,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更有装清冷孤傲实则野心勃勃的,沈汐洁这种敬而远之的反而少之又少。
因为稀罕,所以难得。
一路上基本没说话,到酒店门口时,沈汐洁道谢:“麻烦您了,回去路上小心。”
冷如煜淡笑点头。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乘电梯上楼,沈汐洁摸出房卡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
这玩意没用的时候就像快板砖,装在袋子里又重又费事。
‘叮咚’的充电声在房间响起,她刚转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傅景琛的声音冷不丁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