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佛皇落败,江东僧侣显露失落之色,心中无奈至极。
东吴佛皇佛法高深,放眼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得道高僧,可振兴佛门一甲子的岁月。
可是他偏偏生错了世代,这个时代有儒家王戟,不管东吴佛皇佛法如何高深,始终差了王戟一筹,那佛门终究比不过儒家啊!
儒家有王戟,何其幸也!
“看来是我胜你三分!”
王戟问东吴佛皇说道:“还要继续吗?”
“此刻收手,你可安然退去,天大地大,性命最大,我死之后,你尚且可以宏扬佛法,广传慈悲!”
“我哪里懂什么佛法,我哪里有什么慈悲啊!”
东吴佛皇开口说道:“我本贵胄,后为东吴天子,舍弃权力富贵,遁入空门,不过是为了我东吴江上永在,社稷长存罢了!”
“我身在佛门,心在东吴,吃斋念佛,不过是另有所图而已,心中那有什么如来,心中能有几分慈悲啊!”
“王戟不死,江东人心不安,我此番北行,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大魏大柱国王戟陨落于此!”
东吴佛皇继续说道:“我为东吴已负如来,此刻你尚且没有死去,东吴人心依旧不安,我若折射回建康,便有负东吴。”
“如此一来,既负如来,又负东吴,两相负,奈之如何啊?”
王戟摇头说道:“我王戟从不说谎话,也不屑说谎话!”
“我夺天地大势,欺压天地四十年,早已经是天怒人怨,即便无人出手杀我,我也时日无多,你大可不必白白葬送性命!”
“话虽如此,可是你王戟欺压了我江东四十年,身为东吴天子,我怎么让你生也风流,死也风流?”
东吴佛皇说着,解下身上的袈裟,交给身边的小和尚,开口说道:“做了一百年和尚,念一百年佛经,我心中执念犹在,心心念念,皆是东吴社稷!”
“我当了一百年和尚,心中无如来,骗了如来一百年,学了这一身佛法,都头来依旧被你王戟后来居上,欺压我东吴四十年岁月!”
“今日我索性不做和尚了,做了东吴天子,生也为江山,死也为社稷,不能让天下人觉得我江东无人,轻看了我江东!”
东吴佛皇说话之际,头顶香疤褪去,满头生黑发,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涌现出来,煌煌有帝王之气。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东吴佛皇周身弥漫淡淡的黑色气息,刚生长出来的黑发顷刻之间,变成白发,东吴佛皇整个人瞬间佝偻起来,尽显老态龙钟之意。
那股黑色的气息越发浓郁,东吴佛皇的气息越发微弱,可是东吴佛皇的气势却是越发骇人。
“佛皇入魔了!”
桓冲玄见多识广,解释说道:“为胜王戟,东吴佛皇舍弃天子尊严,舍弃佛法如来,于此刻成魔了!”
“王戟今日死不死不好说,东吴佛皇今日必然陨落!”
“呵呵!”
萧少商不屑说道:“成魔又如何,力量并非无根浮萍,也非凭空捏造之物,即便东吴佛皇入佛,依旧不是王戟的对手!”
桓骑却是摇头说道:“魔由心生,东吴一百年执念,此刻入魔,力量今非昔比,那怕不是王戟对手,但是至少可以和王戟纠缠片刻,逼迫王戟全力出手!”
“你我都清楚,此刻的王戟的身体残破,也不经拖啊!”
桓戟继续说道:“东吴佛皇入魔,怕不是为了战胜王戟,而是为了将王戟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吧!”
“如此一来,他固然无法斩杀王戟,王戟也将因他而亡!”
“这倒有趣!”
萧少商笑道:“无需东吴佛皇出手,只需要时间流逝,岁月自然击败王戟,东吴佛皇入魔,倒是毫无意义了!”
“不!”
桓骑摇头说道:“岁月会战胜一切,自然也会战胜王戟,可是岁月将在何时战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