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大江再分南北。
大江南岸,东吴佛皇盘坐江边,身后更有东吴僧侣,共同诵读佛经,超度亡魂,也有江东武夫,怒目向江北。
大江北岸,桓骑和萧少商立在马背之上,身后依旧两千余大魏军卒,然后便是大魏的江湖武夫,目有神采,含笑望江南。
“桓骑,我知你心高气傲,无所畏惧,但是这一次还是鲁莽了!”
桓冲玄走进桓骑,低声说道:“十境强者,绝非等闲之辈,今日若非皆王戟之名,东吴佛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若是铁了心要你性命,你身后的这三千军卒拦不住他的!”
桓骑轻笑一声,说道:“除了这三千军卒,我身后不是还有一座大魏江湖吗?”
“三千军卒拦不住东吴佛皇,难道这大魏江湖也拦不住东吴佛皇吗?”
“莫说东吴佛皇,就是王戟来了,这大魏江湖也无惧。”
桓冲玄说道:“可是你身后有一座大魏江湖,东吴佛皇身后也有江东江湖。”
“况且你是大魏王朝将军,这大魏江湖对你其实并不怎么友好。”
桓冲玄说道:“江湖重意气,不重规矩,是故以武犯禁,朝廷不满,多有打压之举,大魏江湖与大魏十三道明争暗斗,也是司空见惯之事!”
“今日东吴佛皇渡江战王戟,大魏江湖愤不平,你一番说辞,既扬大魏风流,又暗合江湖侠气,所以大魏江湖之人愿意助你。”
“可是同样的招式,用过一次便不新鲜了,日后要利用大魏江湖武夫,为你办事,怕是难如等天了!”
“祖父,我利用大魏江湖武夫,你打那论的?”桓骑玩味问道。
“你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这一点,像我!”
桓冲玄说道:“若非没有后手,你怎么会向东吴佛皇动武呢?”
“东吴佛皇极为恐怖,你的后手必然为非寻常之人,此间除了王戟,能替你挡住东吴佛皇的,恐怕就只有大魏的这座江湖了吧!”
桓骑笑道:“我两日之前,便至大江五十里外,可是这五十里路,三千军卒走了两天,然后出现在这里,对东吴佛皇发难,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王戟呢?”
“如此说来,你的后手是王戟呢?”桓冲玄问道。
“为何一定是王戟,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其他后手吗?”
桓骑笑道:“相信他人,永远要受制于人,你该清楚,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
“那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后手,能让东吴佛皇无功而返呢?”
桓冲玄惊讶问道:“要知道,你家老祖我也是狐假虎威,借王戟之名,才让东吴佛皇退让的!”
桓骑笑道:“董儒之陨落之前,将一身浩然之气,封印在我的丹田之中,并且留下手段,关键时刻,足以保我性命,所有我啊,有恃无恐!”
桓冲玄闻言一愣,随即说道:“这倒是出乎意料啊!”
“你掘了儒家半数根基,董儒之不杀你,已经是大度了,居然将一身浩然之气托付于你,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桓冲玄问道:“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桓骑笑道:“董儒之、王戟将死,儒家又是多事之秋,王戟托我照顾儒家一二,可是董儒之有放心不下我!”
“所以将一身浩然之气封印在我的丹田之中,若是我不修霸道儒术,浩然之气反噬,我就会变成废人;若我修行霸道儒术,便是儒家自己人,自然会帮助儒家。”
“呵呵!”
桓冲玄冷笑说道:“你若有心帮儒家,不需王戟出面,也会帮儒家;你若无心帮儒家,那怕修行了霸道儒术,你依旧是你,心中定然不关心儒家生死。”
谷 “我心即是我道!”
桓骑笑道:“董儒之不懂我,就妄图以手段制衡于我,是他是算了!”
“失算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