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桓骑!”
桓骑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诚恳的说道:“我弟弟不懂事,惊吓了姑娘的宠物,我在这里向姑娘赔个不是!”
谁道女子无胆识,意气来时,猛虎做伴,竟然许多男儿折腰。
方才女子眼中闪烁紫意,桓骑也是尽收眼底。
道家有天眼,可看破世间万千玄秒变化,大魏年轻一辈,当以太玄子为首,他也开不得天眼;大魏道门魁首便是玄天师,道法通玄,也不过开了半只天眼。
这阳丘山上,与白虎做伴的小姑娘,竟然开了整只天眼,正是前所未有的奇怪事!
虽然桓骑态度诚恳,可是小姑娘并不领情,她从小到大,便没有朋友,这白虎便是她的玩伴,如今却是被人欺负了。
可是桓骑展露一手暴戾和疯狂,也显露了三分实力,她哪里是对手啊!
人在屋檐下,便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更吃不得眼前亏。
打量桓武一二,且将桓武的模样记下,也将这笔帐记下,等那道士不做和尚,做她道士师傅的时候,再来寻仇,替大白出口恶气!
一念至此,小姑娘便不接受桓骑的道歉,翻身骑上白虎,拍拍白虎的脑袋,白虎也不在匍匐,沿着山路,向山上奔跑而去。
桓骑也不再耽搁时间,迈开步伐,提着酒肉,缓缓向山上而去。见识过桓骑的恐怖,桓武也是多为畏惧之色,乖巧的跟在桓骑身后,像个听话董事的孩子!
半个时辰之后,深山老林之中,便见一片平整空地,空地之上,有一佛像,双手合十,大肚带笑,座下莲花台却有些残破。
佛像不远处,又是一尊石头刻像,有老人倒骑青牛,应是道家老子和他座下青牛。
平地之上,有一中年模样的男子,持一把扫帚,正在清扫山地上的落叶。
这男子便是桓骑不算朋友的朋友,叫做释道人!
脑袋之上,空空如也,只见三颗香疤痕,其他六颗便不知去了哪里,身上传一件破烂道袍,缝缝补补,胸前却挂一串佛珠。
似道非道,似释非释,可谓是不伦不类啊!
桓骑带着桓武走近释道人,释道人也放下手中的扫帚,和桓骑打个招呼。
“今日,你是和尚还是道士?”
桓骑笑问道。
桓骑阅人无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古怪之人,但这释道人便是最古怪之人。
即通道术,也懂佛法,寻常之时,便做一天道士,做一天和尚,若兴致来时,能做七八天吃肉道士,也可念半月佛经。
高深如王戟、城府如魏帝,桓骑也可窥见其本心一二,唯独这释道人,晦涩难懂,桓骑当真是一点也看不懂啊!
“今日贫僧是和尚!”
释道人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顿生佛门气,尽露慈悲相,
“那可真不巧,今日我带了酒肉,却是不曾带茶!”桓骑怅然说道。
“是施主无心带茶罢了!”
释道人淡然说道,随后折身,走到佛像身前,诵读几句佛经,点一柱檀香,取下胸前的佛珠,摆放在佛像面前。
随后有来到老子石刻之前,再点一柱紫香,拿起一顶道冠,带着头上,便不见那三颗香疤!
等释道人再次出现在桓骑的面前的时候,已经不见佛门气,只有逍遥意。
桓骑不由称赞,有人做和尚,心中万千杂念,不像和尚;有人做道士,便有万千牵挂,不得逍遥。
这释道人做和尚便像高僧,做道士更像天人,胜过寺庙的和尚和道观的道士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道家非释家,释家非道家,即像和尚又像道士,便什么都不是!
“不做和尚了?”桓骑笑问道。
“解了佛珠,遮了香疤,我自不是和尚!”
释道人说道:“穿了道袍,带了道冠,我便是道士,酒肉可穿肠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