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四十年不敢吱声,如今突然有了勇气挑衅我大魏,怕是觉得自己胳膊有硬了,想同我大魏扳手腕了呀!”
童忠笑道:“区区蛮夷,怎么会是陛下的对手呢?”
“哼,你说话倒是越发像儒家之人了!”
魏帝一开口,童忠便瑟瑟发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朕的大柱国都无法连根拔起的胡人,怎么在你们眼里,如此不堪一击啊?”
魏帝冷笑说道:“莫非你们比王戟更厉害,可是朕怎么看不到呢?”
许都书院之中,达溪轻柔和两位儒家君子出现在桓骑身边,也将今日的事情告诉王戟,想听听王戟的意见。
“这一次,桓骑是对的,是你们错了!”
王戟说道:“圣贤之道有浩然,没有仇恨;可是凡人有七情六欲,也有仇恨!”
“你们读的圣贤书,胡人只是胡人,充其量不过是凶恶的代名词而已!”
“桓骑行的家国事,胡人身上背负了无数大魏将士的鲜血,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便是家国恩怨!”
王戟说道:“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最终得出的结论便不同。”
燕白驹和桓媛似懂非懂,便退了下去,王戟看向达溪轻柔,心中不由埋怨魏帝一声。
让达溪轻柔成为长公主的授业先生,魏帝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也清楚,无非就是给桓骑和达溪轻柔见面的机会,向桓骑传达他的善意,让桓骑死心塌地替魏帝对付儒家啊!
桓骑也是聪明人,叫长公主曹曦一声姐姐,便让魏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见过桓骑呢?”王戟轻声问道。
“见过了,还说了话,我难得欢喜。”达溪轻柔不卑不亢的说道。
“唉!”
王戟叹息一声,七年未见,少有书信往来,这两人初心不改,当真是倔犟啊!
“我知桓骑心意,也知你心意!”
王戟说道:“若是陛下与桓骑真有本事,能让我儒家败落,陛下会赐婚的;若陛下与桓骑没那本事,我也不会同意你和桓骑在一起。”
“所以,你若真的在乎桓骑,暂时就不要和桓骑太过亲近了。”
王戟说道:“你已经等了七年,在花费些时间,等等最后的结果吧!”
“如此,对你好,对桓骑也好,也让我安心些吧!”
王戟摇头离去,留下达溪轻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