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将你推上去,但结果无效。”
嵇灵想了想,反正她是负责此次考试的,给嵇尘添个位置无碍。
房中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她听到了嵇尘的一声“好”。
嵇灵察觉了他眼中的汹涌,有些错愕。
嵇尘手握权势,是无所谓能否为官的,所以参加科举考试,是他的执念?
嵇灵抿了抿唇,苦读寒窗多年,不能证明自己确实也挺折磨的。
“为什么突然想到我?”
嵇尘平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狐疑,嵇灵唤他时仍是不情不愿,他可不信她会想起来给他圆个心愿。
“重要吗?”
嵇灵反问了一句,笑意渐深。
嵇尘一噎,确实不重要,总归于他有利无害。
“近来,你也要小心一点。”
嵇灵本想离去,听到他这一句,猛然回了头。而嵇尘只是低头看着书,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可她敏锐地觉得,他们已经有了动作。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眼中升起忌惮,而这一抹眼神,正好被突然抬头的嵇尘撞上。
“灵儿。”
嵇尘动了动唇,眸光逐渐变得深邃。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先不打扰哥哥了。”
嵇灵倏然脊背发寒,大步走了出去。
嵇尘合上了手里的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勾起了笑意。
“主子,大小姐她......”
如风欲言又止,嵇灵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无碍。”
嵇康的长指在书上敲了敲,思绪飘向了另一处。
此时,京城的某处院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
嵇青一掌拍在了桌上,前几日,她还在床上,就突然被拎起来扔出了相府,连同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她的所有行装。
得亏是夜里没人,否则她的脸面已经丢得干干净净,待她反应过来时,发现她的现状只是嵇尘为了寻嵇灵一时欢喜,得知真相的她险些气晕了过去。
嵇尘做得很绝情,除了她平日里用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多就令她分出了府,甚至还勒令她的姨娘和兄长在中秋节之前搬离相府。
如今这个院子还是嵇白租下来的,她现在是一穷二白,活了十几年都没这么狼狈过!
“少说两句吧,准备你的考试。”
一旁的嵇白脸上没有多少变化,说话时注意力还在手里的医书上。
“嵇白,你究竟要不要一点脸面!”
嵇青转过头看着她,这件事早就传进了太医院,她就不信嵇白不受一点影响。
“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嵇白淡然地抿了一口茶,闲言碎语他已经听太多了,分出来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必被别人拿捏着婚事。
“与其在这里计较,你不如多看几本书,也好在会试上争个好名次。”
嵇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临近会试还如此浮躁,他都替她捏一把汗。
“我断然不会让你失望。”
嵇青冷哼了一声,若是如此,她还是嵇家同辈里第一个参加科举的。
嵇白不置可否,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云茗呢?”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嵇青。
“回侯府了。”
说到这里,嵇青有些咬牙切齿,知道她被赶出来后,云茗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回了侯府,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嵇白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思考。
“也好。”
这两人,本就是一场荒谬,留在相府,嵇青起码是个相府千金,出了相府,便什么也不是。
自嵇灵受伤后,嵇鸣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相府也是嵇尘兄妹在打理,两人一拍即合,自然也不会再有旁人的位置。如今府里那两位姨娘和庶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