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他在树干上站了很久,没有带你离开的意思】
纪宴沉默,而后重新睡下去,但是没睡着。
她心里有点乱。
这次跟原主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情绪波动。
她不知道北棠瑾到底对她什么意思。
他好像有点不像他了。
明明他那么在乎权势地位,但他偏偏又能放下这些,追寻她,却不打扰她。
她觉得这是上一世的北棠瑾不会做的。
纪宴抱着被子,深吸一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入骨的伤口已经划下,断没有忘记的可能。
窗外。
高大的树枝上静立着一人,那人身姿修长,只一段剪影就能让人心动。
但他却在为另一人心动。
北棠瑾望着那扇窗,已经熄了灯的窗。
他真的很想问一问纪宴,为什么她变了?
为什么看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星星?
为什么一切都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了,明明他们一开始很好的。
明明,她曾那么那么喜欢他。
就像她说的,她能抛下她最在乎的家族,只为帮他拿到布防图。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变的?
好像是她进宫以后,所以她真的喜欢上了君撷?
但君撷为了国家利益,把她卖了个彻底。
想到这里,北棠瑾忽然站不住了。
他对她好像也没好过,他跟君撷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
纪宴睁着眼看月光透进来的微亮,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温尔说:
【他好像走了】
纪宴才松下紧绷的肩膀,她也不清楚她在害怕什么。
反正就是莫名紧张,要问原因的话,大概是担心北棠瑾发疯吧。
毕竟,她跟萧异同在一起。
一声长长的浅叹,在深夜里格外明显。
床榻上闭目养神的萧异同听着纪宴起身的动静,心里忽然就不太高兴。
他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北棠瑾在外面。
纪宴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还在喜欢着他?
萧异同悄悄睁开眼,看那抹站在窗边的身影。
她真的好瘦,小小一只,月光笼罩下,好像幻影一样。
纪宴感觉有目光落到她身上,但等她看过去,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或许真是错觉吧。
纪宴轻叹一声。
她真的有点累了,跟君撷玩心计,跟北棠瑾比手段。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交际花,哪有那么多的本事。
跟两个杀伐果断的暴君玩。
不过……
纪宴目光远眺。
今晚她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北棠瑾心里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要高。
纪宴看着他站立的位置。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那么足智多谋的人,真正动起心来,居然小心翼翼的。
但她一点也不心疼他!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原主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才不会傻兮兮的重蹈覆辙。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纪宴才醒,但房间里已经没了萧异同的踪影。
而她也躺在了床上。
纪宴揉揉眼,“我昨天睡那么死吗?被抱上床也不知道?”
郁闷地活动一下脖子。
纪宴起身,打算弄匹马去两国交界的钦州看看。
洗完脸,拿着剩下的碎银,准备出门时,萧异同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肉包子?
“?”
纪宴错愕地眨眨眼,“你去买早饭……不,午饭了?”
“你以为我丢下你跑了?”
萧异同面无表情,但双眼里有淡淡笑意。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摁着纪宴在桌边桌下。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