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捆银针,“工具我都带着,说吧,扎哪?”
“……”扎你妹!
纪宴没好气道:“不是我,是那位想把你剁掉的公子。”
“哦,”金言笑默默收起银针,“那不伺候。”
“……”
纪宴一脚把他踹过去,“劳烦神医一诺千金。”
众人:“……”
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对神医。
宴会完毕,已是深夜。
纪宴留在慕容山庄过夜。
独立的小院,今天各位热闹。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纪宴倚在门槛边,懒懒地看着在窗口对峙的俩男人。
没外人,君撷干脆不装了,直接跳下来,壁咚道:“爱妃好本事,敢当着朕的面,和其他男人调笑,嗯?”
纪宴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放我出宫,不就是让我来找他的吗?如今找到了,您怎么还不高兴?”
君撷知道这点自己理亏,所以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臂弯钻出去。
然后回手给他胳膊窝一重击,害得他险些一头撞墙上。
“……”
君撷直起身,纵容道,“这下该消气了吧?”
纪宴哼哼,“皇上什么都知道,耍我挺好玩?”
“朕并不知道,只是,半年前有封密信放在养心殿,后来,你非要在这时候离宫,猜到的。”
君撷捏着她手道:“朕想着你在宫里也闷,不若出来走走,所以没多说,别生气了,嗯?”
“打情骂俏,也该考虑考虑我吧?”金言笑跳进来,嗔怪地看纪宴一眼。
君撷直接把纪宴头按自己怀里,冷声道:“金言笑,要不是朕拿你有用,早下令杀你了!”
“得得得,我离开还不行吗?”
金言笑摇着扇子往外走,语气似笑非笑道:“不过纪小姐要知道一件事,你眼前的这位皇帝,对你到底是利用大于喜欢,还是喜欢大于利用,别一头扎进去的好。”
“咚!”
一把剪刀直直朝金言笑飞去,好在他轻功一绝,躲得快。
“别听他胡说,”君撷认真承诺道,“朕会给你皇后之位,朕心里是有你的。”
纪宴假装很相信地点头,“我知道,他就爱开玩笑。”
君撷笑着在她脸上啄一口,问:“为什么叫拂衣公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有,皇上想听吗?”
纪宴虽然不知道原主的真实想法,但她听到拂衣二字,心里是有牵动的。
君撷点头,“愿闻其详。”
纪宴挣开他的手,离开道:“我去寻把琴,弹给你听。”
躲在不远处的南战,和去而复返的金言笑,都忍不住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