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绑着红绳。
纪宴缓缓抬眼,“有事?”
“当然。”
男人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
让人瞬间想到狐狸精。
“侠士可知自己刚刚得罪的是谁?”
纪宴靠在扶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江湖上有名的浪·荡嘴,只要他出去吆喝一声,只怕你在武林大会上就要被集体针对。”
男人说话时,眼睛灵动的不行,又媚又妖。
配合着小幅度扇动的扇子,活像个老鸨。
偏又长得年轻勾人。
纪宴听他说话,觉得自己已经软半边身子,但嘴依旧硬气,“凭他?”
“他当然没那个本事,但你没听他说吗?他可是归息楼的人。”
男人抛媚眼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拂衣公子最是护短?所以侠士还是换身衣服的好,实在不行,穿我的呀。”
“……”
纪宴活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语言撩到浑身发软。
真是个活脱脱的妖精!
“不用,尽管让他们来,刚好我活动活动筋骨。”纪宴全然不放在心上。
“侠士好魄力!”
男人收扇,以扇骨拍掌叫好。
纪宴刚好得以见他全貌。
清逸隽秀,眉眼精致,乌发束起以玉簪固定,青衫绿带,娇贵美人。
纪宴轻轻一笑,“过奖,劳驾让让。”
“让让?”
男人眯着眼笑,更像狐狸,“那你可要留个名姓。”
“晏纪。”
“金言笑,就住你隔壁,有需要可以找我哦,包君满意。”
不同方式的咬字,会发出不同的意思。
纪宴眨眨眼,是她想多了吧?
嗯。
一定是。
晚上。
纪宴坐在床上闭眼运功,为明天的夺盟做准备。
“快!就这屋,我趁他睡,要他命!”
刀三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刻意放低,但她依旧能听到。
弹指点火,穿鞋下床,拿起斗笠就往头上扣。
“砰——”
门被撞开。
里外人僵持几秒。
躲在后面的刀三爷脖子上还缠着步,脸上满是得意道:“不敢露头的乌龟,爷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规矩!上!”
“刷刷刷——”
纪宴还没动手,窗口就飞来几枚银针,刀三爷面前的人,瞬间倒地。
吓得刀三爷麻溜抱头下跪,“爷爷,我错了!你饶了我一条小命吧……哎,人呢?”
外面。
纪宴看着后面就快咬上来的大批杀手,咬牙,“金言笑!”
“感谢救命之恩就免了。”
他嬉皮笑脸的,眉眼里尽是媚气,“以身相许我还可以考虑。”
纪宴恨不能踹他一脚,“你看我是想感谢你吗?”
要不是他那几根银针,她也不至于被当成同伙被追杀!
“那就是看上我了,”金言笑眯着眼睛,慵懒又尊贵,“侠士好眼光,我身娇体软,易推倒哦。”
“滚!”纪宴加快速度,她也是瞎眼,居然被他美貌迷惑。
平白惹一身骚。
“哥哥,等等人家嘛。”
金言笑娇声娇气地跟在后面,“人家跟不上了啦。”
“啊呀!”
纪宴浑身鸡皮疙瘩泛滥,速度更快些。
“还想跑?”
红衣细辫的苗疆女子带着另一批杀手,骤然杀出。
纪宴紧急刹车,一指后面道:“金言笑在那,我跟他没关系。”
但是苗女似乎耳朵有问题,一甩鞭子道:“好你个金言笑,居然为一男人,抛弃我家主子?!”
纪宴看着裂出一道缝的屋顶,默默掂量苗女手里到底有没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