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处乱蹿的百姓,而是那些装腔作势的官兵。”
“你说,兵匪一家四字真真被钦州知府演绎的淋漓尽致。”
“后来呢?”纪宴听的认真,他忽然停下,她忍不住追问。
南战失笑,“你还是一点没想起来吗?”
纪宴说:“没有。”
她又不是真失忆,而是完全换个芯,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南战轻叹口气,继续说:“后来,你用纪家的商货为诱饵,设局,我带兵镇压,我们联手罢贪官,灭匪寇。”
“临走那晚,你还送我一柄玉扇,扇面上是你亲自画的墨竹。”
“再后来,凤城重逢,你虽换张脸,但我还是认出你,我们一起打马游山,泛舟江上,谈论社稷。”
“但是,等我再度征战归来,你已入宫为妃。”
“……”
纪宴眨巴两下眼,躲开他近乎控诉的眼神。
大脑快速运转,将他所说的一切整理成块,最后发现,原主聪敏机惠,手腕灵活,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亡,让她鸠占鹊巢?
难道……和那块玉有关?
“!”
纪宴正想的入迷,南战突然凑过来,吓她一跳,“你这是干嘛?”
南战双手撑在她身侧,很认真地垂眸看她。
素来张狂的眉眼,敛着淡淡愁绪。
良久,低声问:“阿宴,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皇上了?”
猛虎屈膝,让人心疼。
纪宴强压下躲开他眼神的念头,说:“有点。”
说实话,君撷的偏宠,没人能扛得住。
就像南战独有的温柔,没人能无动于衷。
但她又深知,这两位不是善茬,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所以,她不停告诫自己,不能动心。
南战闻言,眼睫轻颤,眼帘垂得很低,纪宴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正欲开口说什么,他却骤然起身,站得笔直,语气疏冷,“我知道了。”
音落,离开。
“等等。”
纪宴一把抓住他衣袖,他挣两下没挣脱,绷着脸回头,“锦昭仪还有什么吩咐?”
他态度骤变,跟孩子似的。
纪宴犹豫两秒,还是问:“…那块玉,你在哪得的?”
“不记得。”很冷淡的态度。
“那玉有问题,能害人。”
“怎么会?”
他皱眉,好不容易维持住的高冷人设,顷刻崩塌,“阿宴,我害谁都不可能害你,当时就觉得适合你,不知道会…你快把它扔掉。”
纪宴不着痕迹地认真揣摩他每一个表情,确实没有说谎的反应。
当然,如果他是面部表情调动的高手,就另当别论。
“我没怀疑你,”纪宴说,“东西我不小心弄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回。”
“那就好,”他松口气,忽然又抬眸道:“你不收我送的马鞭,是因为玉吗?”
纪宴:“……”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次日,狩猎正式开始。
秋末冬初,动物经过一年时间,膘肥肉多,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更何况,皇家猎苑,奇珍异兽多着呢。
故而,随行来的大臣早就手痒痒。
“皇上,您昨天丢下我们会美人,今儿可要好好补偿我们吧?”
说话的是位面容讨喜的将军,应该和君撷关系不错。
言语随意,君撷也不在意,邪肆一笑,“朕让你们先跑,如何?”
将军笑哈哈应下。
纪宴诧异,“皇上昨天没去打猎?”
“没你陪着,朕没心思,”君撷笑问,“今天有没有好点?”
纪宴自信道:“可以打马狩猎。”
“那朕给你挑匹马。”君撷对着管理马匹的宫人招手。
有妃嫔看到这幕,觉得碍眼,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