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婕妤好算计,先让自己宫里人找死,引得本宫对储秀宫旧人开始追查。”
“然后再趁机塞两个绝对干净的眼线到长春宫,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人,竟是细作。”
纪宴话未落,淑婕妤就开始反咬,“锦昭仪说书的本事不错,但这些事本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淑婕妤不认也没关系,”纪宴老神在在,“白纸黑字的,咱们让皇上看看。”
汀兰立刻从怀里拿出几份证词,交给桑公公。
纪宴眼皮一掀,直直看向最边上的三位长春宫宫人。
脸上挂着和善笑意,“本宫查到你们老家都开始买地盖房,如果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最好识时务,毕竟本宫的手段,你们都见识过。”
三人下意识去看那被拖拽进来的,几乎只剩一口气的几位太监。
汗毛倒立,恶心想吐。
惠美人回神道:“皇上,锦昭仪她屈打成招,证词不可信啊!”
君撷直接将未展开的纸张搁下。
淑婕妤、惠美人同时松口气。
但君撷的下一句,直接送她们进地狱,“人是朕下令打的,审问时,朕就在现场,前因后果,锦儿已经说的很明白。”
淑婕妤二人还想辩驳。
奈何三人中年轻点的已经扛不住,朝前爬两步,“奴才什么都招,只求皇上娘娘,放过奴才家人。”
纪宴点头,“只要你如实说,当然可以。”
他用余光扫一眼惠美人,用尽勇气道:“惠美人让奴才今晚带奕王爷前往邀月台,制造出您与王爷私通的……”
“放肆!”君撷发怒,跪下一片。
“皇叔贵为我南凤不败战神,岂能由尔等小人玷污!”
“来人,将惠美人投入军营,令派人查抄刘侍郎府邸,男丁一律斩首示众,女丁贬为军妓,不论年纪。”
秦御史直到这时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后宫争斗,而是一场针对前朝展开的捕杀!
他们到底是小瞧了君撷的心狠手辣,也小瞧了他的蛰伏能力!
惠美人被哭着拖走,淑婕妤完全吓傻。
整个大殿,人心惶惶。
唯有纪宴敢悠哉悠哉地吃着葡萄,完全不在乎发生什么。
感觉到众人都盯着自己,纪宴默默放下最后一颗葡萄。
君撷瞧到她的动作,淡声吩咐,“再给锦昭仪添一份果盘。”
纪宴说:“不……”
君撷强势截断道:“戏才到一半,爱妃可不能饿着。”
纪宴心道:饿什么饿,我都饱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她只能万分真诚地谢恩。
淑婕妤看到这一幕,气得牙痒痒。
她凭尽全力都得不到的恩宠,纪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独享!
凭什么?!
淑婕妤心底的嫉妒如野火燎原,再也按捺不住。
跪直身子,厉声道:“皇上,臣妾有证据证明,锦昭仪与奕王爷有私情!啊!”
秦御史一个耳光甩过去,“奕王爷的名誉岂是你能玷污的?!”
愚蠢!
这时候冒什么头。
淑婕妤不顾父亲的阻拦,一心要把纪宴拖入深渊。
而纪宴充耳不闻,只侧眸飞速看一眼君撷,背脊发凉。
他明知道淑婕妤满心满眼都是他,还故意在她面前,刺·激她。
完全不顾念多年情分。
“哦?”
君撷抬眸,饶有兴致道:“什么证据?”
淑婕妤瞧着有希望,顷刻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这就是锦昭仪与奕王爷的定情信物!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搜奕王爷的身。”
君撷看向君奕,后者坦然地张开双臂,道:“来吧。”
桑公公得到指示,上前搜寻。
一遍后,躬身禀报,“回皇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