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爷?”汀兰不解地嘟嘟嘴,“娘娘怎么想起来问异姓王啊?”
纪宴一愣,“异姓王?”
“对啊,”汀兰如数家珍,“战王爷可是南凤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十五岁就跟在皇上身边,立功无数。二十一岁领兵攻打东陵,半年后,大胜而归,赐封为王,如今算得上权倾朝野。”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小声,怕犯忌讳。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汀兰激动地眯起圆眼,一脸崇拜,“王爷后院一直闲置,听说是为心上人留的,南凤无人不羡慕。”
纪宴又问:“那王爷小字唤什么?”
“王爷出生贫寒,没听说有小字,倒是有人说他流落街头时,叫,叫……”
汀兰扶着脑袋想好一会儿才眼前一亮:“阿七?!”
话落,她很快小声补充,“但没人敢喊,听说四年前有个一品大官醉酒唤了那么一声,第二天就被发现死于卧房。最可怕的是,舌头被整个拔掉,活生生疼死的。”
纪宴突然想起被她遗忘的一句话‘那小太监我已经命人千刀万剐‘,背脊一凉,吞吞口水,抬眸问:“…皇上不管吗?”
“皇上?”
汀兰表情怪异,目露担忧道:“娘娘您…脑袋……”
纪宴顺势把责任推到淑妃那一巴掌上去。
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南凤国,与之对立的是北辰国。
二十年前北辰灭西凉,五年前南凤灭东陵,一直以来两国势均力敌,勉强维持表面和平。
南凤皇帝名唤君撷,登基五年,号庆献。
民间评价他只有四个字,铁血手腕。
估计是怕纪宴听不懂,汀兰停顿两秒。
补充说:“皇上知道那件事后,直接下令抄家,男丁一律问斩,女丁沦为军妓,无论年纪。”
纪宴:“……”这尼玛都一群什么法外狂徒!
她好好在马尔代夫享受假日,怎么一睁眼就到这么个鬼地方?
都怪纪野那个祸害,但凡他出现就绝没好事。
也怪她鬼迷心窍,喝什么不好,非喝他递来的酒,好家伙,一下子把自己送到修罗场。
皇权至上,人命卑贱的年代,她拿什么活?
“这不还有我吗?”温尔笑盈盈出现。
纪宴找借口打发走汀兰,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靠你?那不得掉一层皮。”
“我有那么不可靠吗?”
温尔不乐意,“虽然换宿主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还挺希望能和你走完全部世界的。”
“真的。”他很认真的又明确一遍,语气与之前都不一样。
纪宴态度略有松动,加上她接受能力一向强。
所以,犹豫两秒后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足够普通。”
“……”去尼玛的合作。
“开玩笑嘛,”他笑,“系统随机选人,没有规律,茫茫人海,我们能成为伙伴就是缘分。”
纪宴不吃这套,“说重点。”
他噎一下,“…在此之前有十几位宿主,第一世界开篇就死,最长的也没能活到最后,你是唯一一个我觉得有机会的。”
纪宴皱眉,“你都能降雨,过关有那么难?”
“系统只是辅助,宿主才是重点。”顿了顿,他又说:“况且这一世界是最难的,至今没人能过。”
“不会吧。”纪宴不信。
“人心难测,君心更难测,你知道终极任务是什么吗?”温尔循循善诱。
“什么?”
“让两国皇帝立下三十年不开战的誓言。”
“……”她还是早点去天堂占个位吧。
温尔立刻劝抚,“别丧气嘛,听起来很难,实际上就是搞定两个男人,对吧?”
纪宴的一丝丝动摇,在瞥见镜子时,变得稀碎。
试问,谁能顶着一张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