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爷还没让起身,所以他顺势磕头,咚咚作响。
“锦婕妤恕罪,都怪奴才无礼,得罪娘娘,娘娘恕罪啊恕罪……啪、啪、啪。”
七八个响头过后,开始自我掌嘴。
大概是太明白后果,所以每一巴掌都带着十足十的力道,不过三五下,就有血洇出嘴角。
纪宴向来讨厌仗势欺人之辈,所以没多理会,掸掸被他抓过的衣袖,快步走到自己宫人身边,一一扶起。
等到最后一位才低声问:“我膝盖怎么回事?”
小太监像是刚进宫,嫩得很,闻言抿抿唇,没敢吱声,但是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向淑妃。
纪宴心底了然,转身,直奔淑妃而去。
路过桑公公,他皱眉劝道:“娘娘您还是别惹事的好。”
纪宴全当没听到,抬腿就是一脚,正中膝盖骨,淑妃只防着她动手,没料到她动脚。
膝盖猛地一弯,险些跪下。
纪宴皱眉,再来一脚,又狠又准。
‘哐——‘一声,膝盖骨砸地,结结实实。
宫人想扶自家主子,奈何王爷没发话,他们只能继续跪着。
“纪宴你放……啊!”淑妃疼得飙泪也不忘怒骂。
可惜,她那个‘放肆‘还没说完,就被纪宴一记抡圆的耳光打断,直接侧翻在地,狼狈不堪。
贵妃实在没想到她嚣张到这种程度,细眉拧着,语气不善,“纪宴!这里是后宫,轮不到你放肆!”
回答她的是又一巴掌,以及头磕地的响声。
纪宴吹吹拍疼的掌心,混不在意道:“将死之人,放肆如何?”
“漂亮。”看了出好戏的系统,忍不住鼓掌。
他语调闲闲,末尾的低笑,像是羽毛,撩的人心里发痒。
“纪宴!”
淑妃强忍着痛起身,捂着脸,双眼淬毒般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让皇上严惩你这泼妇!”
透过指缝,可以看见肿起的左脸,和唇角刺眼的血迹。
纪宴无所谓地挑挑眉,“我等着。”
她敢动手,自然有把握。
无论皇帝对原主是真爱,还是利用,都说明暂时有求,那么,她做什么都有人兜底。
更何况,还有口谕,她怕什么?
淑妃紧扣着右手,恨意滔天。
纪!宴!
本宫誓要让你竖着进浣衣局,横着出来!
不死不休!
浣衣局门口。
桑公公从怀里掏出一碧色药瓶,“娘娘一日三次涂,额头的伤很快就能消,另外,老奴会安排太医去把脉。”
纪宴接过,道谢。
然后眯眼看着前方忙忙碌碌、直不起腰的灰衣宫人。
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进无出。
“老奴就送到这里,”桑公公微微欠身,“您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和管事姑姑说。”
纪宴忽然问:“皇上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