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汀那张出色的脸和她的一颦一笑自动从盛菏脑中闪过,像是在放ppt一样,上面是gif档,下面是配字:记录于xx年xx月xx事件。
她一面感叹自己好像真的完蛋了,一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重新回到朋友圈。
颤抖着手指点开郁兰渚发的九宫格,直接看向中间的合照。
她的手指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凎!
这个死直男!
他发的是原图!
图片里的女生笑眯眯对着她,盛菏忽略掉边上的郁兰渚,直直盯着自己,像是要看出朵花来。
唯有抿得越来越紧的唇倾泻出她的想法。
灯光照地她有点黄了。
头发好像有点乱。
笑的傻呼呼的。
她衣领上怎么还有滴油?!!!
啊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盛菏果断按灭屏幕,眼不见为净。
只要我不在意,赛博丢脸就追不上我jpg
盛菏不断这样安抚自己,手机忽然一亮,一条微信信息弹出来,吓得她差点没扔了手机。
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啊,现在该惊恐的难道不是随时准备挨锤的郁兰渚吗,她害怕什么?
心怀坦荡地打开微信。
宿舍群:你们有人去恰饭吗?
下面接龙。
顾盈:有!
舍友d:有!
盛菏:有!
盛菏一骨碌翻起来,掀开帘子将头露到外面,其她的三个人也是如此默契地一致动作。
第一个发言的舍友c抱着手机:“小道消息,今天慎独供应日式关东煮,甜点是自制水果捞和酸奶。”
盛菏:“冲冲冲!”
帛大的慎独餐厅被学子们私下称为万国餐厅,里边多数都是海外餐,其中有一家绝对正宗的日料窗口,只是老板十分任性,时开时不开,每次一开,必能在干饭人中引发腥风血雨。都说欲擒故纵,何况学生餐厅的价格还十分平民,比盛菏中午那顿一百多的自助亲人多了。
于是盛菏开始收拾自己,紧跟着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在这段时间以及快乐的吃饭时间内,盛菏是短暂忘记过自己在朋友圈的社死场面的。直到顾盈打了个饱嗝,招呼大家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到群里,可以挑几张发朋友圈了。
盛菏虽然要求龟毛,但是她懒得动手。所以拍照、修图、发朋友圈这种事都是舍友们在做,她的主要任务就是一一点赞。
于是她摸着肚子,点开朋友圈静静等待。顺便还刷新了一下,刷出郁兰汀的新动态。
发布于五分钟前。
“失而复得。”
配图是那串崭新的,戴上还不到一天时间的,盛菏掏钱买给郁兰汀的蓝绿色细绳。外加一截在冷白灯光下腕骨凸出的手腕。
盛菏勃然大怒,冲动之下在底下留评并且秒发:“你果然在搞代餐文学!”
几秒后,郁兰渚点了个赞。
郁兰渚回复盛菏:“?”
又过了几秒,郁兰渚私发消息过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盛菏没理他。她继续仍然在郁兰汀的朋友圈里打转,在“等待戈多”的这一分钟内,将郁兰汀发的短短十来条朋友圈翻个遍。
上一条是三个字:“回国了。”
再上一条是一些英式建筑、街景、红茶:“在爱丁堡度假。”
……
值得庆幸的是,最新一条是九月份的第一条动态。
不幸的是,郁兰汀到现在也没有回她。
盛菏从朋友圈里退出来,默默叹了口气。
倒不是一定非要死抠字眼,而是她潜意识觉得,那条红绳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丢了就丢了呗,何必要念念不忘至今。
尽管红绳是她亲手送的,郁兰汀提及时的怀念表情,口吻中的遗憾语气,都让盛菏有一种“活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