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鸫和习惯性无视了琴酒的话,毫不客气回敬了一个瞪视:“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解决。”
“用什么办法?”琴酒却不为所动,“按照你当时的状况,就算大张旗鼓地甩炸.弹暴露行踪也是有可能的吧。”
“……反正格兰威特会处理的。”
“真到那个时候,恐怕连他的性命都保不住,”琴酒瞥了眼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家伙,冷笑一声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沾着血的怀表递过去。
北条鸫和用两根手指嫌弃接过:“这个是?”
“刚刚那家伙身上的东西,”琴酒果断略过自己折磨对方的过程,“他说自己属于一个叫做[齿轮]的组织,这是内部成员身份证明的信物。”
“就这个?”北条鸫和晃了晃表链,表情有点不屑,“那他准备袭击我的目的查到了吗?我需要知道有威胁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整个组织。”
“据我判断,人数应该不少,而且目前原因不明,”说到这,琴酒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一沉,“或许有个消息我该提前告诉你。”
“什么?”
“你们原先准备乘坐的那架飞机出了事故,直接从万米高空坠落,”琴酒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一字一字地下了审判,“无人生还。”
“!!!”
比起在场的其他人,格兰威特遭受的震撼也不遑多让。
天知道要不是北条鸫和因为担心安全,临时换了交通方式,估计跟着那架飞机一起坠落的就是他们了。
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他还算第二次经历这样骇人心魄的冷意。
迟来的后怕和庆幸在心中相互交织,而这种情绪之下,格兰威特又愕然发现了另一件事。
……也许医生一直以来的病态警惕不完全空穴来风,至少这几天的经历可以证明,真的有人、或者说组织在想尽办法追杀他。
“我就知道,我早就猜到了。”
话题中心的医生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可在场的两个人都看得出那双钴蓝色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颤栗。
琴酒见对方冲自己扬了扬下巴,稍稍一顿,依言靠过去,然后瞬间就被揪住了领子,被迫俯身。
“医生?!”
“我没想杀人啦,再说我可打不过他,”北条鸫和敷衍地朝紧张兮兮的格兰威特挥了挥手,很快又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琴酒,”北条鸫和念出对方的名字,眸色冰冷,唇角却不住上扬,用匕首带血的刃面轻轻敲了敲琴酒的脸,留下一片殷红,“把他们找出来——我不需要任何人活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琴酒同样冷笑,毫不犹豫地落下承诺,“对组织的医生出手完全可以视作挑衅,哪怕那位大人在这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看来你们对我很重视?”
“你是组织唯一的医生,拉弗格……也只能是你。”
琴酒没有说谎,虽然不清楚原理,可北条鸫和治疗的手段简直称得起'上天恩赐'的评价,即便一直被有意压下消息,每天蜂拥而至、妄图夺取的家伙也还是不计其数。
可这又怎么样,琴酒想,最先发现这个宝藏的人是他,所以归属权也完全交他所有,其他任何想要窥探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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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北条鸫和将探查'齿轮'的事情交给了琴酒,后者便放弃了跟他们一起处理小小交易任务的打算,在降谷零来之前先行离开了。
格兰威特小心处理了北条鸫和的伤口,催促对方用自己的能力加速愈合,却出乎意料地遭到了拒绝。
“我还需要感受疼痛刺激,别说愈合了,就连包扎我都不想搞,”医生边说边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指着自己道,“格兰,你该不会以为知道那个消息的我还能继续保持理智吧。”
“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