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被传令带过来、到时候其他人声泪俱下地辩驳、再到最后真凶绝望地跪地求饶,这个人,这个叫做北条鸫和的家伙,从头到尾都表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似乎那些差点落到自己身上的证据、时间线和指控全然都是泡沫和废纸……因为实在觉得怪异,工藤新一在老爸推理时还刻意观察过几次,结果连个情绪波动都没从那双钴蓝色的眼睛中瞧见。
这也淡定过头了吧……
他忍不住想,最后没按耐住跑到父亲工藤优作的身边,拽着对方的衣角讨因为自己去洗手间没听到的、那个奇怪家伙的辩述。
“快点看,马上要归档了。”
在提供推理便利方面,工藤优作一向纵容,当下拍了把自家儿子的脑袋,直接把纸塞了过去。
工藤新一翻开第一页——
“姓名?”
“北条鸫和。”
“年龄?”
“21。”
“工作是什么?”
“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工藤新一的神色瞬间变得相当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家伙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心理医生。
而事实上,下一张的内容也证实了这点。
“案发当晚,也就是死者晨山褚也先生被人从背后捅刀的时候,你似乎不在自己的心理咨询室?”
“不在,那个时候正好邻居家里的金毛吃坏了东西送过来,我在给它看病。”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个心理医生对吧。”
“这是兼职。”
“……?”兼职什么,兽医吗?这差的也太大了吧!
“咳,既然有人能帮你作证,那么下一个问题……这次我们叫你过来,是因为前几天死者去了你的咨询室,并且发生了争执的关系。而根据死者妻子,也就是苍原小姐的回忆,那天你似乎对他说出了'会有血光之灾'这几个字。”
“唔,没错。”
“……你这边刚说完血光之灾,恰好没几天晨山先生就死了,虽然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北条医生,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所以——”
“你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医生,”格兰威特了解完事情经过,捏着眉心问旁边的青年,“很明显,在你回答完之后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你被关了整整一个下午!光是那件凶杀案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你好像对警视厅的办案流程非常熟悉,格兰,难道以前接触过吗?”北条鸫和没有回答,反而猝不及防地发了难,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格兰威特相当熟悉的笑容。
一开始被这么质问,他还只能强撑着镇定混过去,可当这样对话频率频繁到每天至少一遍之后,格兰威特连紧张都不紧张了,只反射性觉得头疼。
“据我所知,这次案件因为证据充足很快破了案,其他嫌疑人也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你是最后一个,医生,”他做出一副苦恼的神色,“我非常担心你。”
“……”
北条鸫和拽了拽自己灿金色发尾的小辫子,眯起眼睛用怀疑的视线在格兰威特脸上来回巡视了几遍。
过了许久才撇了撇嘴道:“好吧,我承认,那句话是我唬他的,事实上就算他最后没被别人杀掉,这两天我也会找机会,狠狠履行一下送给他的血光之灾。”
格兰威特:“……所以你直接这么说了?”
“当然没有,”北条鸫和露出了相当诧异的神色,“我难道是笨蛋么?”
他自然不是笨蛋,相反传闻中的这位医生是个极聪明的家伙,就是情商委实有点低……
可虽然不是笨蛋,你这家伙的脑子是真真切切地有病啊!无论在精神层面还是物理意义上!
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格兰威特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我明白了,所以按照你的思路,该不会又告诉人家说你还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