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看着陈晓娟走神,还以为她是在伤心,赶紧推上自行车,拉了拉她的袖子说要送她回家。
陈晓娟看着刘一鸣那副小心观察她神色的模样,忽然就觉得心里一软。
像是忽然感受到,原来被爱是这样的滋味儿。
陈晓娟对着刘一鸣一笑:“走吧,天都黑了,我要是再不回家我哥都该着急了。”
刘一鸣一看陈晓娟没事,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一大半,跟谢嘉辞打了个招呼就载着陈晓娟先离开了。
谢嘉辞一手骑着车,一手还伸到后面去扶着陆清清的背,担心她会晕乎乎地从自行车上掉下去。
谢嘉辞也不急着回家,就带着陆清清一直在街上骑着车转来转去,像是兜风,又像是在拖延时间。
吹了好一阵的晚风,陆清清才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醒就发现自己身上披着谢嘉辞的外套。
心里一暖,陆清清伸出两只细小的胳膊抱住谢嘉辞的后背,“谢嘉辞,你把外套给我,你自己冷不冷?”
谢嘉辞听出来她清醒了,眼角带笑,“不冷,怕你喝醉了吹风会冻着。”
“谢嘉辞你真好啊。”
“应该的。”
陆清清又赖在谢嘉辞的后背上好一会儿,才跟着他慢慢往回骑。
一路上两人都在聊着童年的趣事儿,氛围别提多轻松了。
尤其是今天高考也已经结束了,无论考得好坏,至少她肯定会有一个大学上,拿到本科文凭,以后无论干啥都会好办很多,陆清清对于未来生活的信心又增添了好几倍。
临近家门口的时候,谢嘉辞反倒骑得慢了很多,像是在试探附近还有没有什么人一样。
陆清清不明所以,“谢嘉辞,是不是范林他们又回来了?”
谢嘉辞摇摇头,“没有,他们暂时抽不出空来查我们这边的事情,他们现在内部出了问题,从上到下都是焦头烂额的。”
陆清清点点头,没多问也没再深聊,谢嘉辞有他自己了解信息的渠道,也有很多工作上的秘密,她从来不会多问。
陆清清一下午没见到冬冬都有些想他了,催促着谢嘉辞骑快点,谢嘉辞却罕见地没听,还是慢悠悠地晃悠。
忽然,在看见不远处的人之后,谢嘉辞猛地一个刹车,就想掉头往回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清清眼尖,在谢嘉辞还没看见他们之前,她就已经看到了。
是陆明建和赵红梅,正在盘腿坐在她家门口,像是两个上门讨债的人一样。
谢嘉辞一边往回掉头,一边随口扯谎:“现在还不想回家,我们再去转转吧。”
陆清清固执地从自行车上直接跳了下来,“谢嘉辞,你为啥要带我躲着他们?我又没做啥亏心事,说起来那个赵红梅还欠我十块钱呢,我躲啥?!”
一边说,陆清清一边转过身子就往家门口走。
刚走出去两步,就被谢嘉辞拽住手腕,“你听我的,现在先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谢嘉辞就知道陆清清这个暴脾气,所以千方百计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谁成想到最后还是碰到一起了。
陆清清觉得纳闷,“为啥啊?我又没干亏心事。”
谢嘉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陆明建的儿子陆海池,因为送去就医的时间太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已经是半聋了,陆明建想把这事儿赖在你不借钱的原因上面,这已经是这两天第三次来家里了。”
陆清清此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这会儿震惊大于气愤,“陆海池现在都成了半聋了?!”
过了一下,才想起来气愤,“那也怪不到我头上啊,我又不是没借钱,陆明建这个直接凶手还好意思来我家找我的麻烦?他脸皮咋那么厚啊,我非得去跟他掰扯掰扯不可!”
陆清清一向是个脾气爆且不怕事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