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形势已经不言而喻,荣啸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垂着手一言不发。
“你是死了吗?!”沈皇后愈发着急起来,“当初你是如何承诺本宫,又是如何向本宫讨要的!”
“臣不知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荣啸面色如常,根本没有半分认账的意思。
沈皇后愕然看了他一眼,又环视周围一圈,终于知道大势已去,而赵契亭还是僵尸一般木然站在她身边,也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魏明绯此时只是替她悲哀,儿子已是那般情形,她却还要执着于权势,想要那虚无的荣耀。
“将逆贼拿下!”元庆帝冷酷地勘了沈皇后一眼。
一众侍卫军上前,将赵契亭与沈皇后,以及周围数人收押,沈皇后忽然仰天大笑,“你们还没有尝够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么!你们当他会对你们另眼相看?做梦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不离傅宴,继而又寻到台下的魏明绯,带着满眼的怨毒与阴鸷,朝魏明绯冷笑一声,“你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
魏明绯面色不惊,微微眯眸,心中却有些起伏。
沈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令她有些不安?
“娘娘还是先尝了自己的报
应吧。”傅宴冷声道,然后命人将沈皇后押了下去。
魏明绯目送沈皇后落魄又不甘地下台,带着些许忐忑朝傅宴看去,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傅宴口中忽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快传太医,荣恩郡王晕倒了!”
......
镇南王府。
从祭坛回到府中已经三天了,傅宴依然没有苏醒,魏明绯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傅宴的手。
“你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
沈皇后怨恨至极的诅咒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回想,魏明绯眼中是一片凌厉之色!
“王妃,属下已经探查清楚。”招远进了房间,低声道。
“如何?”
“王妃猜得不错,沈皇后果然是西梁人,”招远道,“西梁当年派使臣前来,那使臣与沈家的大小姐私通,有了沈皇后,沈家无奈才让嫡子接手了那私生子,便是现在的沈皇后。”
魏明绯冷笑。
这三天,傅宴虽然没有苏醒,却时而痉挛,情形与儿子那时一模一样,魏明绯怀疑,傅宴中了类似的诅咒。
命招远去查,今天果然查到结果,但她却没有想到,原来沈皇后的身世是这样的。
“备车,我去一趟大理寺天牢。”魏明
绯断声说着起身。
“是。”
......
天牢。
昏暗的牢房中,已经受过酷刑的沈皇后,犹如一只落水狗一般蜷缩在地上,魏明绯进了牢房,走到她的脸边。
“你终于来了。”沈皇后没有动,躺在地上桀桀笑着,宛如鬼魅。
魏明绯厌恶地俯视了她一眼,“从云端,到泥里,你还满意吗,皇后娘娘?”
“那又怎样,”沈皇后缓缓坐起身子来,“从你进了牢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生机来了。”
“那诅咒,是你下的?”魏明绯不想与她废话,直言问道。
“你确实有些本事,竟然还知道那是诅咒,”沈皇后得意地看着她,“如何,看着心爱的人毒发,心痛吗?哈哈哈哈哈!”
牢房中尽是沈皇后的笑声,十分瘆人。
“方才来的路上,我看见太子殿下了,”魏明绯淡声道,“你说奇怪不奇怪,他竟然疯了,四处哭着闹着,要找娘亲。”
沈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太子按说该断气了,”魏明绯气定神闲道,“我也不知是怎地失手了,好似救了他一命,可是现下却神志不清,变得疯疯癫癫,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个毒妇!”沈皇后尖叫怒骂,“你为何要害长宁!你还不如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