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我就好像被扒了似的,祖母,我以后还怎么在王府待下去啊......”
魏萱说着,便捂着脸哀哀地哭了起来,“祖母,我都这般忍让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我头上来,便是觉得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不都是出自魏家吗?”程氏不咸不淡道,“你们姑侄二人的事情,我怎么好多说什么?”
魏萱放下帕子,抽噎了两声,盘算着该如何说动程氏,却听见她又幽幽开口,“今日之事也是报应,那天你不也是带着人去搜了她的屋子么?”
魏萱简直难以置信,那日明明是她二人一起谋划,现下竟说的好像是只有她一人的事一般。
“而且,今天这事,不会没有前因后果吧?”程氏似笑非笑看了看她,“我劝你还是少惹她为妙,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见她如此态度,魏萱知道她是不会再帮自己分毫,于是只得讪讪地起身,只得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对着满地狼藉,魏萱又发了一场气,才闷闷地
睡下。
翌日一早。
魏萱起来之后仍是意气难平,柳氏那边整日愁云惨雾,见到她便是催着她早日去江南见见傅宁禹,若能怀上一男半女,他们也好趁机翻身。
魏萱被她说了好几次,听得十分心烦,于是也不大往她屋里去了。
但今日实在苦闷,魏萱便让春闲备了马车,准备去东市逛逛,纾解一番。
东市的几家胭脂铺都有新货,而且是西域来的珍品,魏萱想买一些,却又有些舍不得,自己带来的那些嫁妆已经被傅宁禹抠了一些去,剩下的她也不敢擅用,总要留一些防身。
“魏萱?”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魏萱不愿被人看见自己一脸愁苦,赶忙舒展了眉头,转身一看,是京中礼部尚书的独女王慧。
二人在闺中时便时有往来,王慧自幼学医,与她结交也是看中了魏家的医术,而魏萱则是为了通过她,攀上礼部尚书的独子。
“有些日子不见了,”魏萱笑着上前,“你越发窈窕了。”
“你也是,嫁了人,风韵也更胜从前了,”王慧掩嘴而笑,“我那日想去你家向你父亲讨教一二,又不知方不方便,下回你回娘家时,我与你同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