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其实这般吐血对他来说,倒不算是坏处。”
傅宴甚是讶异,不知她是何意思,一个人每日这样咳血,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你父亲的旧疾,完全是因为旧伤没有妥善医治,造成淤血淤积于内,但后来给他诊治的大夫还算靠谱,知道用药物引出淤血,所以他的情况并不算坏,昏迷也只是自我调节。”
魏明绯在寺中借了银针,替傅英针灸片刻,傅英的面色眼见着就有了血色。
“只要接着按现在的方子服药,不出十日情况应该就有好转,”魏明绯起身道,“到时候,你也可以借机回京,想必赵契亭也没有理由在阻拦。”
傅宴点点头,从身上解下一块令牌递到她手中,“我无法回去的这些时日,镇南王府的大小适宜就由你费些心思一并处理,见此令牌府中各人都会尊听。”
“你放心吧,”魏明绯仔细收好令牌,“我会尽力,你早些回来。”
傅宴见她莹白脸上满是
坚毅,并不见平常女儿家的优柔,嘴角不禁微微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天色已晚,傅宴不放心二人赶路,因此留她在云台寺休息一夜,可魏明绯所住的那间禅房里的灯,却亮了一夜。
傅宴也几乎一夜未眠,看着窗棂上那纤细的剪影,想进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却又还是觉得不妥。
次日,天光大亮。
魏明绯推门而出,恰逢傅宴准备入内,见她脸色有些疲倦,傅宴道,“昨夜没有睡好?”
睡好?
魏明绯在心下叹了口气。
想着自己不能在傅宴身旁,她便十分放心不下,若真有一天救治不及时,那系统还不知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
昨天夜里,她本想用活命时间向系统换些药丸,可谁知系统里根本没有这种药丸,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其他类似的药品,自己在房中搓了十来个药丸。
“给你。”魏明绯嗓子微微有些哑。
傅宴接过那个小瓶,打开闻了闻,抬眸问道,“你昨夜就是为了做这药,一夜未眠?”
“你不是住在东厢禅房吗,怎么知道我这西向禅房的事?”魏明绯皱眉道,“你是不是在我房门外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