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魏明绯吃罢早饭,便拉着小敏出门去了。
自从嫁到镇南王府,二人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今日一出来,二人都甚是欢欣喜悦。
“小姐,咱们今日去哪儿逛?”
“我带你去瞧个好东西。”魏明绯神神秘秘道。
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朝东市大街而去。
马车缓缓停住,魏明绯扶着小敏下车,抬头便看见一个气派的招牌——云林药铺。
她心中甚是满意,东市是京中最繁华的街市,街上人流自早到晚都川流不息,各家铺面里也是客似云来,这药铺开在此处想必是日进斗金。
傅宴倒不算小气。
“小姐,咱们这是要买药?”小敏有些疑惑,“咱们魏家不是有药铺吗,怎地来别人药铺买?”
“别人?”魏明绯得意地仰着脸,“这间,是我的药铺。”
“小姐的?”小敏以为自己听错了,笑道,“小姐何时成了这么大的东家?”
魏明绯笑而不语,从袖袋中掏出契纸,展开在小敏面前晃了晃,小敏惊得眼都直了。
“走,咱们也去过过做东家的瘾。”魏明绯抬步便要入内。
药铺中三四个郎中正在接诊,五六个伙计忙着抓药,
魏明绯环视一周,没有看见药铺掌柜,便径直走到柜前,翻看起柜上的账册来。
“这位姑娘,你怎么随意翻看店内账册?”一个声音极不友善。
魏明绯转身,说话的事一个中年男子,两撇八字胡须配上一对精光小眼,甚是精刮。
“你是掌柜?”魏明绯微微眯眼。
中年男子还未开口,身边小厮倒先急了,“什么掌柜不掌柜,这是咱们镇南王世子府上的刘管事!”
刘管事甚是得意,拂了拂袖道,“姑娘还拿着我们铺子的账册做什么?”
魏明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眼淡淡看着他,“既然是管事,怎地连东家都不认得?”
“满口疯话!我看你是来看病的吧?”刘管事甚是鄙夷。
魏明绯将契纸排在桌上,满眼嘲色看着他,“识字吗?”
刘管事朝那契纸看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他替镇南王府管了几年铺子,向来只认傅桓秋是东家,况且从未听他说过这铺子易主,可眼前这女子竟然拿的出货真价实的房契!
“姑娘是......?”刘管事神色稍稍谨慎。
小敏看不惯他那小厮摆谱,也抢先道,“什么姑娘不姑娘,这是咱们荣
恩郡王府的王妃!”
刘管事脸色一白,傅宴新婚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够格入席,因而根本认不得魏明绯。
“小的冲撞了王妃,还望王妃海涵,”刘管事谄笑躬身,“不知王妃是要抓药还是?”
魏明绯见他面上恭敬,眼神中却无丝毫敬意,淡笑道,“不,我就是来看看自己的铺子,你将账本拿来给我瞧瞧。”
“恕小人不便出示,账本一向是交由世子过目。”刘管事眼中带着些许嘲讽。
魏明绯心下了然,他仗着傅桓秋做靠山,根本对自己有恃无恐,而且,看样子他还不知道铺子被傅宴收回一事。
“世子没有跟你说吗,”魏明绯抬了抬眉,“今后这间铺子由我亲自打理,刘管事将账目与我交接一下,今后便不用劳神了。”
刘管事目瞪口呆!
这间铺子可是摇钱树,傅桓秋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而且,他在此间刮得油水不少,若是今后不能在此管事,那不是断他财路吗?
刘管事在镇南王府已久,深知程氏偏爱傅桓秋一房,这新王妃又是刚刚入府,地位怎能同日而语,自己只须好好抱住傅桓秋这棵大树便可高枕无忧。
“交接一事,还是
谨慎些好,带我问过世子再交接不迟,”刘掌柜装腔作势在一旁坐下,朝魏明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