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顿时出现了一阵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舒离？”
一直到秦聚的声音在渐渐的清晰的传入耳边，她才稍稍的回过神，反应迟缓的应了声。
对于周慧娟，她可以说得上是厌恶，可即便是厌恶，她也从没想过她会突然就死了。
而且还是这突然。
明明前不久还在她面前指着她，说尽了尖酸刻薄的话，转眼她就死了。
这样突然
的变故让舒离一时间不知道该表现什么样的态度来。
她没想到，那天竟然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她最后一次尖酸刻薄的骂她。
就这么呆滞的坐了好半晌，舒离才哑着声问他，“那她现在……尸体在哪？”
“在警方那边，警方联系了她其他的家属。”
秦聚顿了下，“我让贺承过去了，但是需要亲属签字才行。”
舒离点点头，“我……应该不算，那就等他们来处理吧。”
说完舒离往下躺了点，将整个人盖在被子里，轻声说道，“我有点累了。”
秦聚嗯了声，“睡吧，有事喊我。”
舒离没再说话，背对着秦聚躺着。
秦聚没有打扰她，默默的起身走到另一边陪护床上躺了下来。
晚上的医院，相较于白天是比较安静的。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但凡有点动静都能听的清楚。
秦聚能清楚的听到轻浅的啜泣声，却没有出声安慰。
他侧躺着能看见她轻轻抖动着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离那边才彻底没了声。
秦聚起身坐了起来，走到床边将被子往下拉了点，入眼的便是舒离满脸泪意的模样。
本以为她睡着了，结果人是醒着的。
两人就这么措
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
秦聚眉心微动，伸手将她眼角的眼泪擦掉，“舒离，可以了。”
本来舒离情绪调整的差不多了，可秦聚这么陡然一开口，眼泪便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个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时不时伸手帮她擦一下眼泪，另一个想要控制一下情绪，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往外流。
“舒离，别哭了。”秦聚的声音很轻，没有那种以往对她是的冷意。
舒离抬手胡乱的抹了下眼泪，“你不站在这，我就不哭了。”
秦聚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身离开。
舒离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身侧的位置塌陷下去了一点，后背上贴上来温热的暖意，“你哭你的，我不打扰你。”
舒离：“……”
被拥在怀里的温热的怀抱里，舒离眼泪莫名的就止住了，她身子也跟着绷紧，“秦聚，你干什么？”
“睡觉，我有点累了。”
说完秦聚在她身后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没了声音。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