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虽然刚到零度，但也深知若是真给恒聚近一亿的违约金，那么零度相当于破产。
在她穷途末路的时候，是郑知远给了她一份安定的工作。
她不能忘恩负义。
“你要怎么样才能撤销这笔违约？”
“那就要看为了零度，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意思？”
秦聚起身走到她面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你不是很想跟秦家的人扯上关系么？那我也是秦家的人，比起秦恒我不是更有价值么？”
这话舒离没怎么听明白。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男人凉薄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舒离，从今往后只要你随叫随到，零度的这笔违约金我可以考虑撤销。”
她终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沈瑜知道你这样龌龊的心思么？”
秦聚淡淡的看着她，“这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若是我拒绝呢？”
“拒绝？”他勾了下唇角，“零度价值不过也就一个亿，赔付了这笔违约金，零度基本上可以关门大吉了。”
他话锋一顿，“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秦聚重新回到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舒离站在
原地半晌，她才拿着电脑离开。
秦聚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他要她做一个见不得光，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行尸走肉。
回到零度，舒离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
手机突兀的响起，舒离敛回思绪接了电话，“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周慧娟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悦。
舒离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你现在就回来，一个破工作至于这么拼命么？”
“下班了我就回来。”说完舒离先一步挂了电话。
办公室的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郑知远推门进来，“见过秦聚了？”
舒离点头。
其实在他等了一下午没有等到恒聚那边的电话的时候心里有有数了。
秦聚那人不是什么善茬。
“没关系，你不用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情也怪我当时没有提前……”
“是我的问题。”舒离轻打断他，“他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
郑知远一时间没了话，他沉默几秒，“我会先让法务跟财务那边做一下准备，当初签字的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也不算……”
“郑总。”舒离再次打断他，“这笔违约金我会解决的。”
闻声郑知远微怔，
“你怎么解决？”
舒离没多说，只是应道，“项目照常进行就行，其他的我来解决。”
他有心想要多问两句，但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作罢。
“尽力就行，不用太为难自己。”
舒离嗯了声。
下班回到阳光锦城，她满心疲惫，想到还要应付多年不见的母亲，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抗拒来。
她推开门进去时，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舒离步子一顿，要不是看到躺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的人，她都以为家里招贼了。
“你回来了？”周慧娟看到舒离，起身坐了起来，“赶紧收拾一下，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我都饿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慧娟哼笑了声，语气不满的应道，“就我那个没什么出息的大女儿，跟她爸一个死德行！”
舒离压着的怒意瞬间飙升，却在爆发的边缘生生忍住。
她上前将狼藉一片的客厅收拾整齐，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还没等她换好衣服，外边就又传来了催促声，“舒离，你墨迹什么呢？我今晚约了个朋友见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