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盼翻了个白眼,不看他那小样,催促道:“跑题了,继续讲,别打岔。”
刘大宝昂着头,细细的感受了一会儿此时此刻汹涌澎湃的心情,略微平静后,才撇着嘴说道:“有啥好说的?
马二顺自己理亏,咱爸咱妈给他留面子,没有当场拆穿,他就偷着乐吧!”
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瞬间兴奋起来,嘿嘿笑着,说道:“还是那马木匠会来事。
当场压着马二顺,说‘是他马家没这个福分,留不住咱二姐这个好闺女。是他当爹当的失败,不会养儿子,对不起咱们老刘家。”
“呜呜呜呜......”
刘多余的眼泪‘唰’的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老刘家今天闹了这么一场,就是为了马木匠的这番表态。马木匠的这番表态,才是真真正正的为刘多余正了名。
毕竟,不管刘家人自己说刘多余多好,多无辜,但是人言可畏,人家会说,狐狸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骚味;乌鸦只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只有马家人亲自、当场表态,才是效果最好的。
刘盼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多一句嘴,问道:“没打起来吧?”
这么多人去,要是光打嘴炮也就罢了;要是动手,就相当于打群架,这可不是小事。
刘大宝左手插腰右手一挥手,很是豪爽:“嗨!四姐,瞧你这不放心的,咱们是那没分寸的人吗?”
刘盼盼:“......”
谁知道
呢?
刘大宝看刘盼盼怀疑的神色,很不服气,扯着嗓子说道:“除了咱妈狠狠的按着马二顺打了一顿,咱们都没动手!”
刘盼盼眯着眼:“......还有呢?”
刘大宝说话,就像挤牙膏,得时刻保持者警惕之心。
刘大宝摸着头,嘿嘿直笑:“还有,咱那前二姐夫的两个弟弟准备撸起袖子想动手来者......”
“啊”
刘多余惊讶的捂住嘴巴,瞪大双眼:“......没动手吧?不是说没打起来吗?”
刘盼盼:“......”
瞪他!
刘大宝卖够了关子,发现刘盼盼看他的眼神已经很不善了,赶忙说到:“没事,都被他家的老父亲给拦住了,没打起来,真没打起来。”
随即又冷哼一声,很是愤愤不平:“就算打起来,谁怕谁呀?咱们这么多人,一人给他一拳,保管把他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刘大宝觉得今天自家真是太厉害,太有派头了,他膨胀了,觉得可以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刘盼盼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个戏精吹牛逼。
琢磨着,看来,刘多余是真正的一切事情都计划好了。对于马二顺结扎的事情,估摸着就马家老两口知道,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此,才能保住马二顺的颜面,不算把事情做绝。
看着刘大宝嘴巴不停的巴巴,刘盼盼已经听到想要了解的信息了,赶忙打发他:“大宝,你不是跟着一块去了
吗?你清楚有哪些人去了,这样,你出去借点儿碗筷来。”
这年头,谁家也没有多余的闲钱置办一大堆的闲置碗筷。
一般,要是谁家办喜事、丧事,或者请客吃饭之类的,都是从左邻右舍借锅碗瓢盆,甚至还要借桌子板凳,都是常态。
刘大宝正讲到兴头上呢,冷不丁被打断就不太乐意,嘟囔着嘴:“我......”
刘多余赶忙哄他:“快去吧大宝,你把小花也带上,有个伴,她也能帮把手,一会儿爸妈就回来了。”
打发了刘大宝和小花,刘盼盼和刘多余就准备盛菜了。
刘大宝凯旋而归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子凌乱的脚步声渐进,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的议论声,声音很振奋。
刘老头的声音最是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