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懊悔,心里大吼:方主任没听到吧?没听到吧?应该没有听到吧?
听的清清楚楚的方主任严肃道:“马老哥,你们家的事情是家事,我虽是大队干部,我也给你这个面子不多管。
但是,你作为大家长,要把这个家管好。
公社的领导来咱们大队,你们却闹哄哄的不像样子,丢的是我们整个朝头坝大队的脸面。
这点,必须严肃注意!”
马木匠神情尴尬的手脚都没处放了。
“是是,方主任说的是,我一定注意,多注意。”
“还有,老嫂子,现在是新社会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看,你这思想需要多加学习啊!”
脸色胀红的马婆子:“......”
马婆子掐着嗓子,磕磕巴巴的:“是是,多学习,一定多学习。”
方主任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角落里低头不语的马二顺,冷哼
一声,转身干脆利落的出门。
方主任一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尴尬不已,都暗戳戳的看着马木匠的脸色。
马木匠手指头都在颤抖,面无表情,几欲吐血,沉声喝道:“看什么看?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一挥手,闷头就往屋子里窜。
背影是那么的狼狈......
当天晚上,吃完饭,老两口单独把马二顺叫老屋。
马木匠这么大岁数了,就算再气愤,半天时间也冷静下来了。
他看出来了,儿子有难言之隐,甚至说直白一点,就是干了亏心事,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老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更何况还是自己最看重的长子,养这么大才发现是这么个糟心货。
但是,还能咋的?还能回炉重造吗?不得费尽心思细细盘问了。
马木匠拉着脸坐在床沿,忍住怒火沉声问道:“老大,这也没外人,就我和你妈,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马二顺低头不语。
马婆子也语重心长劝道:“就是,老大,你看刘家这架势,指不定人家已经知道了。
我跟你说,看看你媳妇最近的态度,就知道人家是胸有成竹啊,就是准备以后拿捏你了。
你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她就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你一个大男人,连媳妇也管不住,让人家在你头上拉屎拉尿,我看你还有脸?”
马婆子忧心忡忡,看着自己
儿子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在她看来,最近老大媳妇儿是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服管了,长此以往还得了?
马木匠闻言气的脸色一青,狠狠瞪了眼这个不着调的老婆子,冷喝一声:“行了,你都说什么呢?”
心里气愤,该说的不说,净扯没用了!
深吸一口气,严肃道:“老大,你瞒着也没用,你也看到了刘家的态度,指不定人家已经知道了。
你就瞒着我和你妈罢了,还能瞒谁?我你妈还能害你咋的?尽早跟我们说明白了,我们才能给你想办法啊!
再这么下去,无非是让事情更发展的更恶劣!
看看今天,你爸我一辈子的老脸都在这里丢尽了,都是因为你瞒着!”
另一间屋子里,刘多余坐在床沿慢吞吞的叠衣服,也在思索最近的变化,细细的在心里盘了一遍所有人的态度,以及她的离婚计划。
突然。
就听见马婆子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什么!!??”
刘多余吓得手一抖,衣服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