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柱急忙跑到跟前,抹了把脸上的汗,笑着道:“你们走的还挺快的,我出门就见你已经走远了。”
赵景天笑着道:“姐夫,这几位婶子给我带路......”
“小赵哥,我们也可以给你带路,还有我们!”
突然,几个要找存在感的孩子主动出声。
赵景天:“......”
虽然这次没叫错,很是顺溜的直接叫“哥”,但是......
赵景天狐疑的看了看几个孩子,嗯......嗯?这眼神滴溜溜的转,还......心虚的低头?
赵景天:“......”
难道,是故意叫“叔”?
胸中怒火冲天,这几个熊孩子!就差来一句“逗你玩”了!
就......很气!
马大柱是个木讷老实且非常不善言语的人,这会就磕巴了几句“谢谢”、“破费了”云云,这样的话,把赵景天送到马二柱家门口,看着就告辞回去了。
赵景天看着马二柱家的房子,心想,难怪盼盼如此重视,甚至颇费心机的拐着弯的来给刘多余增加底气。
马大柱家和马二顺家虽是本家,但是两家的家庭条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看两家的房子,就对比强烈了。
马大柱家早年那是穷的都快要吃不上饭了,到马大柱成年了,该成家的时候,家里是实在是没有娶媳妇的钱。无论是翻新房子,还是彩礼钱,统统拿不出来。
最后一拖再拖,马大柱就年岁大了,他还是家里长子,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呢,总不能一大家子都打光棍吧?
但是偏偏他的年岁大了,要娶人家黄花闺女,人家看不上他又穷又年岁大;要是娶二婚的寡妇,马家人又觉委屈了马大柱。最后不知怎的看中了刘小草,为此被刘家敲了一大笔的彩礼钱,还欠了外债。
这么多年几兄弟相继成家、生子,开销颇大,以至于,马大柱家的房子这么多年了,仍旧是土胚房。
再说回马二顺家,赵景天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幢砖瓦房,也是啧啧出声。
一个生产队里面,能有哪户人家是纯纯的砖瓦房,那显而易见的,这就是村里的大户!
比如:马二顺家。
照常是几个婶子打前阵,等赵景天从大门进去的时候,刘多余已经听见动静了,一脸笑眯眯,热情又兴奋的率先迎上来。
“景天是你啊,我看婶子们一口一个小赵、小赵的,我还说是哪个小赵呢?一说在农机站上班的技术员,可不就是你吗?”
刘多余这话说的声音尖细又亢奋,生怕院子里的人,哪一个给漏下了没听见。
转头就开始骄傲的介绍:“爸,妈,这是赵景天,是我娘家小妹的对象,转头就要结婚了。对了,他还是农技站的技术员,我小妹不是公社妇联的干事吗?两人天天一块上班呢。”
刘多余是个聪慧的,本就不蠢,尤其这次婚姻遭到了巨大的变故,更是事事都留一个心眼儿。所以这冷不丁的,几个婶子一窝蜂的涌进来,又是兴奋又是八卦的说着。
“二顺家的,你娘家来人看你了!”
“可不是吗?还是你娘家妹妹的对象呢!”
“哎呦,这可是准妹夫了,还是农机站的干部呢!”
“啧啧......这还没当刘家女婿呢,就把刘家的事儿当自己的事儿办了。这以后跟你娘家小妹结婚了,可了不得哦。”
又紧接着,赵景天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刘多余立马就心领神会了。
她明白,这是小妹让赵景天拐着弯儿的来给她撑底呢。这会儿,不由的眼睛就有些湿润,声音就有些哽咽。
和她盼望的一样,小妹一定会帮她的,就像是上次小妹帮三妹一样。
其实她明白,爹娘顾虑太多,她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家里也没有几个能给她撑腰的兄弟,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