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也赶忙问道:“是借调到公社?还是调到公社?三丫头,你好好说,一字之差,这意思就不一样了。”
刘老头也缓过神来,紧紧拉着刘招娣,眼神中满是忐忑,眼巴巴的:“对对对,你妈说的对。到底怎么回事儿?别让人空欢喜一场,这可就闹笑话了。”
刘招娣火急火燎的从大队部跑回来,忙活了一天是又累又渴嘴又干,一屁股坐在院子中间的长饭桌旁边的凳子上,咕咚咕咚狠狠的灌了两大口水。
抬头看着自家的老父母眼巴巴的望着,缓了口气说道:“爸妈,你们放心,这事儿真真的。咱家小妹被公社的冯主任看中,就要调到公社去了,以后就是公社的干事了!”
刘老头面色上是平静,但是眼眼中波涛汹涌,半晌问道:“......真,真的?”
此刻院子异常安静,就连呼吸都被屏住,刘招娣被情绪感染,也郑重的点头:一脸严肃:“是真的,下午小妹回来,爸妈你们一问就知道了!”
“哗”的一下。
刘老头猛地站起来,凳子都倒了,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狠狠喘了口粗气。嘴里喃喃:“四丫头要成公社的干事了?”
公社啊!
从大队部调到公社,对于他们这样,一辈子就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就已经是跳出农门成为城里人了。至于什么去县里、去市里,他根本想都不敢想,口花花都没有过。
他这此生最大的期盼就是,四丫头能够成为公社的干部。如今这冷不丁的就这么轻飘飘的实现了?
刘老头有一种不真实感,看向远处的天空,都感觉模模糊糊的,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
“嘶”
看来是真的了,转过头看着坐在桌子旁边愣愣的,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老伴。一下子窜过去,老两口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眼中满是激动。
刘老太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爸,四丫头......四丫头成公社的干事了!公社呀!”
刘老头也激动,嘴唇哆嗦:“想我留刘家,祖宗积德啊!我刘发财光宗耀祖!”
紧紧盯着刘老太:“孩子他妈,你给我老刘家生了个好闺女,你是我老刘家的大功臣啊!”
刘老太直接忍不住,呜啊的一声哭出来。像是要哭尽心里所有的心酸和委屈以及不平。
她这半辈子就不停的生娃、生娃、生娃......但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只生女娃,连生了四个,人到中年了,都已经放弃希望了。
她就愧疚啊,她是老刘家的罪人,孩子他爸是个独苗,娶了她,连个独苗都没生下来!老刘家要香火要断绝了呀!
没想到人到中年了,冷不丁又怀上了一胎,当时也没抱希望,没想到生下来居然是个带把儿的。心里可算缓了一口气,老刘家的香火没有断绝,总算有儿子以后摔盆打幡了。
但是大宝如今也就15岁的半大小伙子,还看不出以后会如何,但是老刘家没有什么门路可走,几乎肉眼和可见的未来就是还是种地。
现在!
没想到啊!真正让她脸上有光,出门儿都能昂首挺胸的,就是家里的丫头片子!
刘老太哭的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却又有几分不真实感。
老两口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的,已经顾不上刘招娣了。
在一旁抹眼泪的刘招娣:“......”
刘盼盼这边是欢天喜地的升职加薪,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另一边,五里营大队,赵景天和张保国正在吭哧吭哧的挨个生产大队的开始搞检修工作。
张保国累的气喘吁吁,随意的抹了把额头的汗,丝毫不顾及形象,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嫌脏。
狠狠咽了口唾沫,抱怨道:“赵景天同志,我这一天就没个休息的时候。哼哧哼哧骑着自行车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