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房,赵景成拿着个大蒲扇呼呼扇风,脸色难看,压低声音:“你有完没完?你是要一家子看你的脸色过活吗?”
卫秋华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急躁样儿,不以为意,不急不慢的坐在床边叠衣服,随口反驳:“你胡说什么呢?你想多了。”这不走心的随意实在让人上火。
赵景成:“......”一口气哽到心头,噎得半死,这是他平常说的话,现在被用来原封不动的敷衍他?
深吸一口气,指着墙角的口袋:“那你装粮食干什么?”还装这么多。
卫秋华抬起头眨眨眼,无辜道:“我想我妈了,准备明天回家看看,回娘家总不能空手吧?这也是我为人子女的一点孝心。”合情合理,理所应当。
但是!
赵景成更气了,眼睛冒火,这次装的是5斤粮食,平时回娘家不是都带两斤或者三斤吗?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气的胸口不断起伏,蒲扇扇的更起劲儿了。
卫秋华嘴角微弯,就你会噎人,我就不会吗?
平时一心想着这个小家,可是没想到对你们老赵家来说,我卫秋华到底还是个外人?
过了这么多年的两口子,也能够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就快要撕破脸的兄弟情义,直接把我的脸打的啪啪响,就这样还想让我为你着想?
想得美!
赵景成胸口噎的慌,一手叉腰一手狠狠的扇风,试图扇走心里的急躁和烧心,深深吐出一口气。
转过头来压低声音,认真解释着:“今天的事情,你想多了。那天老二把我们两口子给涮了,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这怎么能行?我还当着记分员呢。要是传出去,下次怎么好竞选,队里的人不得有意见?”
卫秋华把一件衬衣叠好放到一边,点点头,嗯,这就是你爱面子,你要脸面呗。
看卫秋华点头,赵景成渐渐放下心来,看来,还是能讲通道理的。继续道:“老二不依不饶,我能怎么办?到底是亲兄弟一家子骨肉,他就是要撕破脸皮了,那你让我怎么办?”
卫秋华继续点头,所以呗,什么坏事都扣到我头上。兄弟阋墙变成我这个嫂子挑事儿,你就是一朵清纯无辜的白莲花呗?我就是那恶婆娘、搅家精?好想法!
赵景成坐在床上,破天荒的一块帮她叠衣服,也叠的不怎么样,随手胡乱干着。
嘴里面继续解释:“咱们是两口子,都说夫妻一体,再没有比咱们更亲近的人了。等过几年,老二老三成家了,把老二分出去,就我们两口子带着孩子过,再给妈养老,这个日子就好过了。”
卫秋华继续点头,没错没错,就是我就忍着呗,什么脏水、坏名声都往我头上扣,忍到老二分家了,日子就好过了是吧?听你放气!
赵景成:“......”光点头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个意思啊?急死人!
忍着怒火问道:“那你怎么说呢?”不吭气,不表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简直急死个人!
卫秋华终于把衣服都叠完了,才舍得施舍了一个眼神,无辜又轻飘飘,微笑道:“我没怎么想呀?就按你说的,都是误会,是我想多了。”说完转身把衣服放到床头的箱子里,背影都透露着漫不经心。
赵景成:“......”蹭了一下,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窜而上,整个头脑嗡嗡直响。这态度......这态度......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刘大宝都不需要人叫,也不睡懒觉了。不但自己起了个大早,还趴到刘盼盼房门前,就差拿个铜锣敲的咚咚响了。
刘盼盼吃饭着呢,他就开始催:“四姐,你快着点儿,咱们赶紧出发吧。”急得不行。
刘盼盼不紧不慢,喝了口糊糊:“你急什么?这还没到上班的点呢,你就是去给王家拾柴火,又没有规定时间,我都不急,你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