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现实点儿。
“你看看人家刘盼盼今天在台上主持节目,台下那么多人也丝毫不怯场。看看人家这胆量,你再看看你,家里好歹把你送到县里去上了初中,你也是个有学问的人。”
真是越看越嫌弃。
无辜男同志无奈反驳:“妈,人家刘盼盼是妇联的女干部,你儿子我是个男同志。”
心头一哽,也对,但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拉长着脸:“你还犟嘴?我是你妈,我说啥就是啥!”
行吧,这个时候就得有点眼色。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我,不能在这会儿跟自己的老母亲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了。
别家还好些,赵景红简直要气炸了。
挥舞着手臂:“论年纪,我也就比刘盼盼大个两三岁,差不多都是同辈人;论学历,我可是是高中生,刘盼盼不过是有一个扫盲班的结业证!”
“论见识,我在县里上学好几年了,刘盼盼不过是个村姑,只知道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转弯儿,凭什么刘盼盼成了妇联的干事?凭什么?”
赵景红在家里摔摔打打:“这不声不响的,李主任就让刘盼盼去妇联跟着学习,这摆明了就是走后门!办了个活动就给她转正了,这速度也太快了,这肯定有什么猫腻!”
赵景红越说越气愤,嘴上直接不带把门的,什么都往外秃噜。
赵景杰吓了一跳,气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指责道:“你说两句撒撒气也就算了,你这胡咧咧些什么呢?什么都能往外说?没有的事,这是能胡说的吗?”
他家周围都是邻居,这声音大的难免会被听到,到时候传出去了。
人家说他们对李主任不满意,对大队干部不满意,往人家头上扣脏水。这是什么性质?他们以后要不要在这北湖大队生活了?
赵景红也反应过来,拉不下脸认错,一把扯开赵景杰的手,趴在饭桌上呜呜的开始哭。
“二哥,不公平啊,不公平,凭什么?我可是咱们大队的高中生,怎么能够是刘盼盼呢?”
赵景成看着弟弟妹妹一阵闹腾,皱着眉:“人家刘盼盼这段时间一直在组织活动,一直在张罗着安排着。如今活动顺利举办完成,给她转正不是应该的吗?你们今天看节目看的也很高兴啊。”
赵景红到底是他亲妹妹,他心里也不太舒坦。总觉得如果大队一定要选一个女干事进入妇联工作,怎么轮也应该轮到赵景红啊,赵景红可是北湖大队唯一的女高中生,就这么一个了!
赵景成一说话,赵景红就不哭了,拉着赵景杰回房,嘭就把门关上,根本不想理他。
哽咽道:“二哥,我们怎么办?如今学也上不成,在城里也呆不下去了,天天跟着上光,我手都粗了。大嫂现在还在给我张罗婚事,以后,我就要在地里刨食了吗?我这么多年的学白上了吗?”
“二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以后我就要跟咱队里的那些村妇一样结婚带孩子了?’
赵景杰皱着眉叹口气,如今他们兄妹两个在家里的处境真的是非常的不好。
没了赵景天的支持,他们已经辍学了。他们这么多年就没干过什么活,现如今天天跟着上工,腰都直不起来了。
一眼可以望到头的生活毫无希望。这么多年想尽办法待在城里,似乎是白折腾了。
他们扑腾这么多年没有扑腾出个结果来,转眼,刘盼盼一个文盲成了大队的干部。赵景天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去了公社,这心里咋就这么不得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