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天无论众人怎么打趣,就是一副羞涩腼腆的模样,看的大妈们更来劲儿了。
赵景天偷瞄站在一旁的刘盼盼,两人对视一眼,赵景天眨眨眼,刘盼盼本来没觉得有啥,但是莫名之间感觉有点小羞涩。
低声道:“赵景天,你这也没啥要我帮忙的,我先去上扫盲班的课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说完就低着头跑远了。
慢慢走远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些红、有些烫。
心里有些羞恼,亏她还担心赵景天这边分家了之后要啥没啥,特地赶过来帮忙呢。结果一来看,人家招呼了一大帮子男男女女、大婶大妈的,根本就没有她帮忙的余地。
想着想着又偷着乐。现在赵景天已经改变了在北湖大队的印象,从默默无闻又内向变成了乖巧懂事又孝顺。看这发展,慢慢的他就又要开启吊打模式,又要成为优秀、聪明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以前赵景天是家属院那一片孩子们的童年阴影,永远逾越不过去的大山。现在赵景天又要发力了。
想着刚刚在帮赵景天干活的那些同龄人们,刘盼盼心里为他们默哀一秒。
以后赵景天就要成为他们家里父母的都口头禅了。刘盼盼已经知道这些家长们会怎么说了,哼,她有经验!
“你看看人家景天......”
“你学学人家景天,你要是有人家一半......”
上辈子她是被吊打的其中一个,现在她要看别人被吊打了。作为一个前辈,她心里莫名的愉悦。
越想越高兴,哼着歌,一路小跑着往大队部去。在扫盲班上她要争当优秀!握拳!
另一头,赵景天任由众人打趣,低头拾掇院子。
狗蛋妈跟旁边的人挤眉弄眼:“那赵老太就不是个当妈的样,十九岁的大小伙子还单着呢,从没说过说亲的事。”
这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男男女女就爱村头村尾的说点八卦。要是村东头丢了只鸡,立马就能传到村西头去,不一会儿,队里上到八十岁不能上工的老头老太太,下到还在玩泥巴的孩子,人尽皆知。
尤其狗蛋妈是队里出了名的碎嘴婆娘。
狗蛋妈就住在赵家隔壁,两家离得近,所以基本没有什么秘密。赵家中午分家,狗蛋妈立刻就有第一手消息。这会儿赵景天搬家,她来帮帮忙,也顺便看热闹。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附和:“就是,景天多好的孩子,那赵老太心狠啊。”
“赵家几兄弟也不吭声,任由家里老四净身出户,血冷啊。”
......
搭灶台很方便,和好泥浆,用土砖在灶房一角围成长方形。不知从哪搬来几块土砖,每块土砖之间抹上厚厚的泥浆,把烟囱留出来,在灶膛放两个铁架子,留了两个放锅的位置,到时候做饭可以两边开火。
这样,一个柴火灶基本就算是搭好了。
只不过这灶台是搭好了,晾干能使用还得好几天呢,当下是用不成的。
一会儿,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赵景天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终于有了几分要在这里落地生根的真实感。
老话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赵景天看着这辈子的家,虽然和上辈子的没法比,但是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和踏实感。
赵建国伸伸腰,冷哼一声:“景天,你小子不老实啊......”
赵景天立马转头看向狗蛋妈。
赵建国赶忙认怂:“好好好,哥说错话了,说错了。”惹不起惹不起。
赵建国心里郁闷,边洗着手上的泥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灶台刚搭好,还不能做饭,最起码得等个七八天。”
正说着话呢,“吱呀”一声,院子门被推开,一个七十来岁看起来身体还挺硬朗的老太太笑眯眯走进来,正是吴老太。
吴老太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