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妈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一声,得意洋洋:“说是赵景天今天早上病了没有上工,他家里人觉得赵景天那小子是个灾星,正好就把他分出去了。”
这年头,还是有一些人思想比较封建,比较迷信的。一些年纪大的就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景天这孩子虽然能干,但确实命硬。”
年轻一些的阿姨们就不乐意了:“咱们都是女人,哪个没生过孩子?生孩子哪个不疼的死去活来?甚至为了生孩子把命送了的也不是没有。咋就到了她家就要怪到孩子身上呢,咱们都是当妈的,哪个不疼孩子,就她家恨不得把所有不好的名头都安到景天那孩子身上。”
赵老太在队里人缘不好,有人就附和:“赵老太之前还嘀咕她家老母鸡不知怎么的,不下蛋了,说是被景天那孩子给克着了。”
众人撇嘴:“她家那是准备养一只鸡,可着十年八年的一直下蛋哟,想什么美事呢?”
一只母鸡最多持续下蛋四五年,母鸡老了,可不就是不怎么下蛋了吗?
“就是啊,之前赵老太干活的时候被镰刀割着了,转头就开始抱怨是赵景天给克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就是,这个咋可能是被克的呢?咱们哪个干活不受伤,你看看我的手。”
说着就把手伸出来,那手上都是老茧、伤口。
也有人把手伸出来:“看看,我的手上还有很多疤痕。”
一个年轻点的小媳妇儿一挺胸膛,满脸自豪:“主席同志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干的女人也能干,咱们可着劲儿的干活。往小了说是养家里,往大了说那就是建设祖国。受伤是光荣的,咱们哪个不受伤?哪个不光荣?”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不知谁看到了赵景成跟赵大嫂两个人。眼珠子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大声的嚷嚷着:“赵景成,你家中午分家,把你家老四逐出家门了?怎么回事啊?”
一些年纪大的大妈就劝道:“就是啊,听说什么都没给他分,是净身出户,这以后吃啥喝啥?都是一家子血亲,你还是家里老大呢?”
赵景成跟赵大嫂两个人心情郁闷,家里老太太分了家,高兴的跟过年似的。他们虽然也觉得老四这个人有些晦气,不想跟他多接触。但是不能否认老四特别能干活呀,分出去以后,家里负担就重了。
两口子正互相抱怨着呢,听到有人议论,正准备走远些。就被人点到了,又不能装作没听到。
叹了口气,两人左右为难,这让他们怎么回答?难道说怪家里的老太太?而且这话就不能接,一接下去就没完没了。
转头一看,大队部那边赵景天跟拖拉机手小徐同志不知道在说啥。
赵大嫂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声抱怨着:“你看你的好弟弟,我昨天就看到他跟到人家小徐同志后面巴结着,现在又围着转,哼,这是有心思了啊。”
赵景成也烦,两人一边往远处走,远离这些八卦的大妈们,一边没好气的说:“他有心思又能怎么样?咱们大队本来就有拖拉机手,只不过咱拖拉机现在是坏的。你看赵建国那小子不就在那吗?”
赵建国说的就是北湖大队拖拉机手。
赵大嫂眼珠子一转,直接把声音放大说:“分家了又如何?这是我家的家事!更何况老四也是有了心思的。也想当拖拉机手了。看他跟小徐同志亲热的。”
她这话说的,既说她家分家不关别人的事,又暗戳戳祸水东引,暗示赵景天是个心思深沉的。还生怕人家赵建国同志听不到。
那些八卦的大妈们怎么议论不知道,但是赵建国能听得到吗?他早听到了。
他作为一名拖拉机手,北湖大队唯一的拖拉机手,对于这份工作的重视度,谁能比得过他?
昨天赵景天跟着小徐同志在一块儿讲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现在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