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柳道远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股东们,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在股份收购合同上签字。
这也是罗平早预料到的事,所以让潘小小拟定合同的时候,尽量把字号变大些,老人家不用到处找老花镜,也能把条款看的一清二楚。
“保密条款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我收购各位前辈手里股份的事,在没付给你们尾款之前,就替我保密吧。”
罗平没往下说违约的条款,也算是给足了老张头他们面子。
“奥,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是当然了,罗总放心,我们几个也不想让胡昌海知道呢。”
老张头说完,也不再看其他详细的东西,直接写好付款方式,工工整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其他几位老股东见老张头都签字了,也都纷纷效仿,当场签好字把合同递给潘小小。
罗平也迅速地签字,然后潘小小又返回他们人手一份,其余的由云端投融资公司保管。
“潘总,让人沏最好的茶给各位前辈,我陪他们聊聊天。”
“前辈们为啥怕胡昌海知道呢?”
罗平想已经收购了他们的股份,这些老股东也已不是酒店的元老。
再从他们嘴里问出一些话来,恐怕不会有所顾忌,遮遮掩掩了。
“胡昌海看他表面笑面虎似的,实则是个野心家,阴谋家。”
“以前柳总在世时,我们就时常提醒他,别让胡昌海手中有太多的权利,他会膨胀的。”
坐在老张头旁边的股东,心直口快,对胡昌海就是一通怒对。
“胡昌海虽然比我们跟柳总的时间长,但他早就想爬到酒店一把手的位置了。”
“早些年跟着柳总涉猎不少生意,积攒下的人脉,都为他私用,你说能给酒店带来益处吗?”
另一个老股东也是满腹牢骚,不过罗平感觉他们说的这些话都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听来也是索然无味。
“罗总,我们主要也是背着胡昌海做的事,不知道他的股份怎么处理。”
“所以最终选择跟胡昌海保密,不能让他说我们这些人跟他离心离德,挑出毛病来呀。”
还是老张头更有理性,居然滴水不漏地评价了他们和胡昌海的关系。
丝毫不给罗平留下一丝线索,罗平觉得在他们这些世故又圆滑的老家伙们身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换了个有趣的话题。
“前辈,柳青青怎么会怕羽毛呢?”
这话罗平说的很轻松,表面是当调料说的,实则想透过现象看本质。
老张头咂了咂嘴,看来这事他没想隐瞒罗平,直言不讳道:“柳小姐不只怕羽毛,她还怕所有的鸟。”
“她父亲在世时,我们聚会就跟她开玩笑,说青青上辈子可能是毛毛虫,不然这世怎么如此怕鸟。哈哈哈”
老张头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对于这老家伙说话的艺术,罗平真是服了。
“怕鸟应该不是天生的吧,肯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强机灵,接着罗平的话茬往下问道。
“听说是跟她小时候的一段经历有关,那天她......”
坐在老张头旁边的股东,正想说一段关于柳青青怕鸟的事来,故事还没等开头呢,就听罗氏集团国际酒店负责装修的人跑来。
敲门声能把有心脏病的人吓死,谢文强去开门,劈头训他几句:“你催命呢,我们又不聋,敲这么大声干嘛。”
那负责人回应的倒是有意思:“谢总,关键我这个人比较聋啊。”
“那个...不得了了谢总,咱们的人正想拆酒店董事长的办公室,有个女孩跑过来阻止,什么东西都不让动,撒泼似的在那闹啊,你快去看看吧。”
负责人一边擦汗,一边跟谢文强诉苦。
“你说这工期给耽误了,赔偿金算谁的...我什么办法都用了,可那女孩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