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拉猪的,上面的猪屎味道很大,几个酒友却一点也不嫌弃,反倒是觉得坐在拖拉机上,轰轰地开走,很是神气!
的确,搭拖拉机很惹眼。
原本以为后续把钱补上,就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这次郑世朋失算了!
几人喝上个头,又跑去老地方赌了!
郑世朋把货款输了个精光!
他脑子瞬间醒了大半,没敢继续在现场,匆匆跟狐朋狗友们告别,开着拖拉机走了。
他没敢开回猪场,直接回的家,跟自己亲娘说卖猪的钱丢了,让亲娘先给点补上。
郑世朋他娘是宋先平的姨妈。
听到钱丢了,王琼当然不想掏钱补:“是不是别人没给钱?你浑身酒味,别是喝酒喝懵了,没记得了?”
“不是,”郑世朋一口咬定钱丢了。
钱丢了肯定要自己补上,但是一问竟然是三百多块钱!
天啊!
几百块钱能盖一两间屋子了!
王琼省吃俭用,一年都攒不下三百呢!
郑世朋在猪场工作也没挣到三百块!
王琼也不乐意拿那么多钱出来,说:“这事儿你去跟你表哥认个错,保证下次注意点儿,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你这钱已经收回去了!”
“啥呀!”郑世朋开始发脾气,“不就几百块钱嘛?咱家又不是没有!而且,这猪场不是表哥一个人的,到时候被他那些合伙的人查账,查到了,我就不能继续在猪场工作了!”
王琼咬牙:“没有那么多钱,这是三百不是三毛钱!”
“娘!”郑世朋看王琼的样子,显然是打定主意不给他了,他本来还想闹,忽然忍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对王琼说,“娘,我想吃鸡蛋羹。”
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要钱了,鸡蛋羹王琼非常舍得,哎了一声儿,跑去忙活了。
郑世朋探头出去,看到王琼不见人了,才转身回屋。
跑到爹娘的屋里,嘴里嘀咕道:“要点钱都不给,那我就自己找!”
摸到了钱,郑世朋数了数,还差三十多块。
第二天到猪场,郑世朋跑去跟宋先平说:“表哥,昨天我有个朋友生病了,在路上碰见,我私自动了货款,给他借了三十。诺,这是剩下的。”
赶在宋先平开口前,郑世朋继续道:“表哥,我都出来工作了,我不想问我娘要钱,那三十块你能不能先借给我,补上这个货款,到时候我发工资还你,或者直接从我工资里边扣。”
宋先平惊诧地看着郑世朋,拍了拍他的肩,颇为欣慰:“行啊你,知道心疼你娘了。这事儿哥就帮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私自动货款。下不为例!”
“那是当然!”
“是借给人了,还是拿去赌了?”赵青松从外面走进来。
郑世朋一愣,对方不应该知道的啊,他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他拿的是货款去赌,没有人会去打小报告。
他笃定赵青松不可能知道,冲着赵青松笑:“赵哥,不好意思啊,之前不知道是你,说了一些得罪的话,我这张嘴就是管不住,”他甚至是伸手拍了自己嘴巴几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赵青松沉思了下:“你是说之前的话?哎,你说什么来着,我脚瘸,干活躲后面儿?还是说你是宋老板表弟,让我等着瞧?”
宋先平瞳孔微睁,拍了郑世朋一巴掌:“你胡说些什么?”
他转头对赵青松笑笑:“老赵啊,我表弟年纪小,嘴快,有些话都是不过心的,你别跟他计较。”
“我没打算跟他计较。但是,”赵青松停了下,“但是拿卖猪的钱去赌博,老宋,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猪场?”
不等宋先平说话,赵青松打算先发制人:“老宋,你用人唯亲我不做评价,毕竟猪场是你在管,但这人品行不端,今天敢拿货款去赌博,谁知道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