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门口。
两卫兵守着,栗凯之坐副驾,探出头对守门的说:“我是栗凯之,劳烦跟沈先生说一声儿。”
卫兵脸色不变:“少爷说不给姓栗的进门。”
栗蓉跟安安下车:“我是若宁朋友,你认得我吧?我找若宁有点事情。”
守门的眼熟栗蓉,她来过好多次沈家,那卫兵眨了下眼,摇头:“你也是姓栗的。”
栗蓉把安安推到前面:“这是姓赵的,你看看能不能进。”
守门低头看着小个儿的安安,脸色有瞬间凝滞,还没等他说话,洋房的二楼窗口,探出沈若宁的身子,她冲这边喊:“让他们进来,不许拦!”
守门一脸为难,小姐的话根本不算数,真要是让他们进去了,到时候沈先生跟沈少爷责罚的还是他们
就在栗蓉以为要僵持下去时,一位妇人走出来:“先生说,放他们进来。”
守卫如释重负,把门打开。
进到里面,沈父沈母端坐在沙发上。
都来到沈家了,起码没被赶出去,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栗凯之到底也是做到了师长位置的人,他礼貌地对沈父沈母展颜:“沈先生,沈夫人。”
栗蓉跟着喊:“沈叔叔,静荷阿姨。”
她一直是分开喊他们的,这样没人觉得奇怪。
沈远涛和徐静荷还是很给他们面子的,点了点头。
沈明州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布擦试小刀,抬头冷冷地看了眼栗睿之。
栗蓉侧头看了眼栗睿之,后者笑了笑,把安安抱起来,挡住。
怂,栗蓉心说。
栗睿之是怂,但不是对沈明州怂,而是对沈家父母。
可即便是怂,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伯父伯母好。”
沈远涛和徐静荷都没理他。
栗睿之自讨没趣也不尴尬,他早有预料,求救地对栗蓉还有栗凯之使眼色。
沈远涛对栗凯之道:“栗师长,坐。”
徐静荷也让栗蓉坐,还招手让安安过去她那里。
安安正被栗睿之抱着,回头看了眼自己舅舅,栗睿之把他放下,他迈腿跑去徐静荷那里,乖乖地喊了声奶奶。
独独栗睿之没人理会。
他连坐都没敢坐,直挺挺地站在栗凯之他们后面。
有栗凯之在,话自然是由他开头说,所以他没说话之前,栗蓉他们都没说话的意思。
其实栗凯之是不知道开口先说什么,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可是比行军布令还要难,他心里愁,想着等事情结束,非要把栗睿之揍一顿才能解气。
不过没等他们开口,沈明涛先打破沉默:“栗师长,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栗凯之接着话:“沈先生,今天是私事儿,就不喊那些称呼了,叫我凯之就行了,我年纪比您还小上一轮呢。”
“咱们可没有什么私事儿好谈的,”沈远涛给栗凯之还有栗蓉倒了茶水,“这是之前一个贵宾赠的岩茶,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栗凯之在权力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知道沈远涛在跟他们打太极,也沉下气回应:“这茶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喝岩茶,咱们当兵的人,品茶的时间也少,对茶了解不错,我也是个粗人,除了不错,也说不出来怎么个好法。”
“小蓉呢?”沈远涛一直跟着徐静荷喊栗蓉叫做小蓉。
栗蓉还真能给他说出来,她笑了笑:“既然问到我,那就献丑了,这款岩茶定然是上等的,茶汤如鸡汤般明显,入口甜而沁人心脾的口感,那凉沁之感,发散至喉咙,让人舌齿清甘,是好茶。”
沈明涛眼里赞许:“没想到小蓉对茶还有研究。”
“只懂一点点皮毛而已。”栗蓉突然话音一转,“茶是好茶,但也得看喝的人懂不懂得欣赏,比如我大哥,他常年在部队,对茶没什么研究,一个大老粗,喝了只会说好喝。”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