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栗蓉搬了张小板凳过来给坐着,等着小家伙自己做不了喊妈妈。
果然,小家伙打了洗发水,没多久就紧闭着眼睛叫唤:“啊,妈妈~妈妈~眼睛挣不开啦!”
栗蓉笑了好几声儿,才撩起袖子,帮小家伙洗头。
家里除了三个做饭的女人没洗,其他的轮着洗完了。
栗蓉怕小家伙着凉,抱着小家伙进屋去擦头发,烤火,穿新衣裳。
刚才小家伙回来时,身上还有草绿色的点点儿,二牛身上更多,一坨一坨的,不用问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凑近就闻到牛屎的味道!
赵母找到他们时,他们还在炸牛屎坨坨,她又气又笑,一路上扯了好几次大牛的耳朵,说他那么大了,还不做好榜样,带小的去炸牛屎。
大牛不服气,小声嘟囔:“大家都炸牛屎,俺们不炸,这炸炮就没用了。”
回到家,赵母把原话说给栗蓉和何杏听,她们笑的直不起腰。
真是无奈又好笑。
赵母跟何杏在外头打井水洗衣裳。
赵母给赵父洗。
何杏给自家男人和俩儿子洗。
赵青松洗自己的和小家伙的。
栗蓉上辈子住南方,到现在才发现,北方即便下雪,连江都能冻住,但井水还是流动的,刚打出来是暖的。
到下午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始做热菜。
早上祭祀用的鸡鸭,拿回来还得过一下水。
把上面可能沾上的香灰,还有灰尘都洗掉,才能上桌。
热菜做完也就可以开饭了。
荤素凑了十碗菜,汤有三个。
把老旧的八仙桌摆的满满当当。
吃饭时,免不了聊天说话。
赵母想到今天的事情,就觉得好笑,吃着饭说:“在村口找着他们的,你们是不知道,大牛这小子,带他们去炸牛屎有多好笑,俺远远看见大牛拿炸炮插牛屎上,俩小的,凑过去看,炮点燃了,大牛抱起安安就跑,亲弟弟都留在后面。”
大家伙儿乐得不行。
栗蓉笑出了眼泪:“怪不得二牛身上的牛屎那么多。”
大牛嘴巴吃的油汪汪的,呲出大牙:“俺答应二婶儿,要好好照顾小弟弟的嘛~”
何杏忍不住笑:“二牛也是小弟弟呀。”
“那不一样,二牛会跑。”大牛看了眼亲弟弟,“是吧?弟。”
二牛啃着鸡腿儿,点点头:“安安最小,俺没事儿,”
他把手肘举到鼻子前,猛吸一口:“俺现在也是香香的!”
这可把家里长辈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