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历一百七十八年夏。
“先帝遗训,若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诸侯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统领镇兵讨平之。”
“而今奸臣当道,挟天子令诸侯,我为南海齐王,当靖难,清君侧。”
齐王强势挥兵,以清君侧之名,欲杀至京城,一时天下震动。
“这就反了?”
“那不然,坐以待毙不成?”
“清君侧....先帝是有这么一条规定,但天子何时密诏过?”有人翻阅太祖实录,不解道。
“当然没有密诏,但是反光总得需要正当理由啊,齐王不是说了嘛,奸臣当道,挟天子令诸侯.....”
“你说得对,也不对,你可以去质问齐王,天子是否密诏,看他搭理不搭理你,理由嘛,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比起大夏内,大多数人就齐王造反理由在讨论时,之外的吃瓜势力无不向齐王投去赞叹的眼光。
“一将功成万骨枯,反了吧,反了吧,有这么多人相伴,就算黄泉路上,齐王也不会觉得孤单。”
“不登极乐,即入地狱,齐王绝对是所有藩王中,最有种的男人,也不枉此生了。”
当然,也会有强者皱眉,叹道:
“齐王谋反,必是一场场血流成河的战争,生灵涂炭,何必要走到这一步。”
不过遭到白眼:
“操什么心?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位王侯将相,不是踩着无数尸骸出来的?你能有今日,难道手上没沾过血?不是挤得头破血流,才有而今修为与地位?”
...
三日后,京城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齐王上奏朝廷!
内容无非是摆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向朝廷要人。
而被点的还不是一般人,正是两朝元老,权倾朝野的王相。
“齐王还真敢啊,真的挥师有名?”
朝廷并未说什么,光看着奏折,毫无波动。
事情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打吧,打他个万世太平出来,无非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说回天海郡。
原太尉,今为天海郡郡守,领兵二十万,即将到达齐王府城。
这次与往前几次镇压藩王不一样。
其他王侯哪怕知道光削藩,也只得等死,不反抗,兔死狐悲。
应了那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心中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反叛的企图。
还得是齐王有种!
而齐王不一样,光当然希望打他个出其不意,然而齐王蓄意谋反已久,早就在招兵买马,打造武器战船等等。
此次突调大军,想合围齐王府,也是齐王府走漏了消息,光肯定不愿给他时间积蓄力量的。
终于,在第四日早晨,无数艘战船从齐王府四周驶来。
“大将军还没到,我们先攻,是否不太稳健?”一艘巨大的战船上,一位年少有为的青年问道。
“约定好今日攻城,便是今日,就算他不来,我们也得动手,否则便是齐王主动出击了。”郡守说道。
冬!
鼓角吹响,大战彻底开启。
几十万人的嘶喊声响彻云霄,天空上,更是两方的渡劫合体等超级强者大战。
郡守领兵打过仗,可以说,身经百战,但是他低估了齐王,低估了对方的决心。
或者说,运气还有点不好。
若是仅是自己一方,早在两日前便可抵达齐王府,但他领兵二十万,要镇压最强的藩王之一,难度甚大,又不像军神,每次调动王师五十万上百万这样。
所以与镇北大将军张德帅同时响应,约好在今日合围。
结果这位大将军没来。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按照郡守设想,齐王再强势,也只是藩王,往前限制十万兵马镇守南海,哪怕蓄意谋反,也